宝莺不是说,她与国公府关系不好吗?
怎么现在看来,不像她说的那么一回事呢?
正思考间,忽听宁国公问:“你就是郑家二郎?”
语气疏离又客气,既不亲近,也不过分冷漠,就像寻常的客套,但又透出几分娘家人的威严。
这样的态度,加上宁国公的身份,正好能拿捏住郑俊。
郑俊下意识地前倾着身做谦卑姿态,纠结要不要站起来回话,犹豫之时已然起了身,但人没有站直,“是,我在家中行二,长辈唤我二郎,此番上京见大伯与伯母,家中长辈特意嘱咐了,我与莺莺从家中带来薄礼孝敬伯父伯母,还望二老不要嫌弃,只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这态度,叫裴通和许氏看了,心里并不舒服,暗道这郑俊对待亲岳父岳母都没有现下这般会来事,反而对长房的伯父伯母却能放低姿态,很是尊敬。
果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势利眼。
宁国公温润一笑,仍保持着不算热络的态度,“有心了,替我多谢你的父母。”
郑俊点点头,慢慢坐了回去。
一家子的注意力都在裴宝莺身上,虞氏对她嘘寒问暖,询问着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实则过得如何,虞氏能看得出来,偏偏就是想听她自己说。
郑俊坐着听妻子诉说,言行没有不当之处,才算放心,又不免觉得无聊,故少不了东张西望,慢慢的注意力也不在妻子身上。
往外看去时,正巧见远处有丫鬟在动,只见那丫鬟步步走近,到了厅堂中禀报——
“国公爷,夫人,世子与公主回来了。”
毕竟是在国公府,下人们仍旧称呼裴如衍为世子,而非驸马。
闻言,厅堂中一片躁动。
具体是谁在躁动?不好说,或许都挺躁动的。
宁国公与虞氏终于等到了儿子儿媳回来,抬头期待地往外看,半晌没见着儿子儿媳的人影,都有些坐不住了,遂扭头吩咐邹嬷嬷:
“你去瞧瞧。”
邹嬷嬷福了福身,快步朝外去了。
许氏调侃道:“大嫂还怕衍儿和公主迷路不成?”
“迷路?”虞氏听了这两个字,发自肺腑地笑了一声,面上一片喜气,“我那孙儿还没到迷路的年纪。”
大概是有了孙子孙女,虞氏与人聊天时也少不了提起。
不是故意要提的,就是克制不住。
那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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