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人的怒火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猛烈。
她几乎要被这股无形中的威压吞噬,强撑着才没让自己瘫软在地。
“可……你我这样,本就是……不对的……”
温容不敢直视男人阴戾的目光,低下头嗫嚅出声,声音越来越小。
“对或不对,由本王说了算!本王如果想勉强,娘娘真以为有还手招架之力?”
裴寒瑾的语气里不难听出轻蔑之意,似乎笃定自己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眼中空无一物。
他欺身上前,猛地掐住温容的下巴,表情狠厉,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气:“别的问题我不敢保证,但是皇后娘娘,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明明他在轻笑,温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像是被毒蛇缠上,浑身不自觉颤抖,如坠冰窟。
说罢,裴寒瑾甩袖离开,背影仿佛含着无穷无尽的怒气。
温容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心中满是苦涩,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后半辈子究竟会过得有多水深火热。
男人走后,太后的人才找到靠近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去了慈宁宫问话。
“打探出摄政王的口风了吗?”
太后高高在上,表情耐人寻味,带着些迫不及待之感。
温容想起男人似是而非,却再明显不过的态度,低声回道:“回太后,摄政王没明说,但依臣妾只见,恐怕不会太简单……”
“没用的东西!”
太后像是终于找到机会,毫不犹豫地怒斥出声。
“身为皇后,整日无所事事,居然还好意思安坐后位?”
太后一番连削带打,温容被说得无地自容,头垂得越发低,偏偏不能开口反驳一二。
她深知这是太后一贯的伎俩,就是因为当初被选为皇后的不是太后的娘家侄女。
可天子之意,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又如何能揣度?
外人看来她这个皇后风光无比,享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荣耀,然而只有温容自己自己知道,这个后位,她坐得早已筋疲力尽,没有一天不想逃离皇宫,逃离裴寒瑾的桎梏。
天色将晚,太后斥责完她后,又罚她在一天之内抄够二十卷经书,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她走。
谁知温容刚回到坤宁宫,迎面就看见那一抹颀长坚挺的背影。
男人指节轻敲梨花木桌,似是等得不耐烦了,在压抑着那层薄怒。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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