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皱着眉,脸色难看,不难听出话里浓浓的嫌弃之意。
“照奴婢看,这事也不能全然怪到皇后身上,摄政王的本性您也知道,最是淡漠无情,别说皇后了,就连您对上他,大多数也只有吃闷亏的事。”
翠玉是太后的陪嫁丫鬟,伺候她数十年,说起话来不像旁人那样敬重有余,却都是虚话。
“哀家何尝不知?只是看不惯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皇帝看中她哪里,非要立她为后,白瞎了哀家的娘家侄女。”
太后愤愤不平道。
“既是往事,多说无益,您不如好好想想太子,如今他年岁渐长,若再不在朝堂上立威,恐怕……”
翠玉欲言又止。
“此事也是哀家的心头大患。”
太后叹了口气,忽而抹去神色间的倦怠:“不行,睿儿只有哀家这个皇祖母了,哀家不为他考虑,难道要寄希望于那个膝下无子的皇后吗?收权之事刻不容缓。”
她思索片刻,有了主意:“哀家动不了手,不若由旁人来,摄政王如今尚未娶妻,陆丞相家的千金陆嫣然似乎对他有意,也罢,那哀家就促成一段好姻缘。”
“太后英明。”
和裴寒瑾相比,陆家显然更好拿捏。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俱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可行之意。
次日,御花园。
“见过太后,不知太后叫臣来,可是有要事?”
裴寒瑾懒洋洋开口,虽说着恭敬的话,全然没有下跪行礼的意思。
且眉宇间一派睥睨之色,似乎他才应该是端坐主位的那个人。
太后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发作。
裴寒瑾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落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女人身上,见她面色发白,尽显虚弱之态,浓眉不自觉皱起。
“今日叫你来是有件好事,陆丞相家的嫡女陆嫣然正值芳华,哀家有意将她指给你,也算是全了皇帝临走钱的一桩心愿,你意下如何?”
温容心里一跳,泛起难以言喻酸涩感。
可她认得清自己的地位,知道和他再无可能,因此强行咽下起伏的情绪,只宽大袖袍下的素手紧紧攥起。
裴寒瑾正要直白谢绝,忽而微微侧头,转移视线。
见女人面色无波,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他骤然冷下脸色,原本拒绝的话到嘴边,完全变了意味:“谢太后美意,只是婚姻大事,不可操之过急,臣和陆小姐素未谋面,恐怕唐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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