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擦拭额头的汗水,却发现手也在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这只是巧合!老臣并不知情!”周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显得虚弱无力。
“巧合?”裴寒瑾再次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周延面前,“这是本王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周大人与黑蝎组织的交易内容,以及谋反的计划。周大人,你还要狡辩吗?”
周延看着地上的信,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伸手想要去捡起那封信,却又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落针可闻。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周延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颓然地跪倒在地,脸色灰败,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裴寒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周大人,你可知罪?”
周延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认罪。
裴寒瑾不再看他,而是转向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已查明真相,请陛下圣裁!”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金銮殿上,龙涎香的香气似乎也凝滞了,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周延跪在地上,汗水浸透了他的官服,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仿佛一件沉重的枷锁。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那颤抖的双肩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就在这死寂般的沉默中,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摄政王如此急于定周大人的罪,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刘安,他缓缓走出队列,眼神闪烁,似有深意。
紧接着,又有几位官员站了出来,纷纷附和刘安的话,言语间暗指裴寒瑾借此排除异己,意图独揽大权。
“是啊,这黑蝎组织神出鬼没,谁又能保证这布帛和密信不是伪造的呢?”
“周大人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明,怎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摄政王如今权倾朝野,难免会有人想要借机攀诬忠良,陷害良臣啊!”
这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是在为周延求情,实则是在暗中挑拨,将矛头指向了裴寒瑾。
裴寒瑾的目光扫过这些官员,眼神锐利如刀锋,将他们的虚伪和算计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凛冽如冰:“诸位大人如此维护周延,莫非是与他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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