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过一颗糯米大小,方才隔得近了才看出火焰的形状。此刻两人隔着远了,又隔了一面镜子,这么瞧着更像是眉心长了一颗朱砂痣。
发丝如墨,冷白肤色,眉心一点朱砂,美得夺目。
令黎直直望着镜子里的竺宴,眼睛一眨不眨。
“你喜欢这个样子?”
听见竺宴没有情绪的声音,令黎才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目光过于放肆,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令黎脸上一热,飞快移开目光,正要面不改色胡扯一句将自己撇干净,却听竺宴又毫无温度地接了一句:“也是。”
若非他语气平直,眼神也冷泠泠的,令黎都要怀疑他又是在讽刺她。但他这个神情,又显然和讽刺挨不上边,只是平白地陈述罢了。
虽然这陈述更加令她摸不着头脑。
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考虑到要与他拉近关系,令黎又重新打起精神,客气地夸奖道:“你这身打扮还怪好看的。”
她说完还不失周全地又补了一句:“当然你原本就好看,只是你如今正正年轻,白色的头发多少有些不合适,还是黑色的头发更衬您的英姿。”
竺宴一言不发。
令黎:“……”
令黎搞不懂他怎么了,摸了摸鼻子,识趣地出去。
“对了。”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又回过头。
竺宴一直看着镜中的她,眼眸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令黎:“我能将自己种在你这院子里吗?”
竺宴终于有了反应,淡道:“神域之内,你想住哪里想去哪里都可以,不必将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卑微?“不不不,你误会了!”令黎连忙解释,“我自然是知道你不会薄待客人,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一生一直有个夙愿,就是想着早日开花。可惜我活了一千多年,至今开不出一朵花来。方才我见你殿中杏花开得甚好,花瓣被吹得到处都是也不心疼,又见你一回来连头发都变黑了,所以我猜想定是因为扶光殿中灵气滋养,我便想将自己种在你这里试试,试试看能不能开花。”
竺宴沉默了。
令黎以为他是在心中笑话她,就像交觞上下那些弟子就总是笑她这唯一的心愿卑微又离谱。
竺宴忽然轻嗤了一声:“客人。”
令黎:“?”
“随你,”竺宴移开视线,“你自己好意思就行。”
什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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