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汉,他说他的儿媳妇是个十分胆小谨慎的人,若不是为了儿子,她不会主动去人是什么人,更是和谁都保持距离。如果她真的是来和王多儿交易丈夫的情报,她并不会坐得那么近,还能神态自若地和你聊天。正是因为她知道你是女子,你们对话才会极其自然。”
冒蘅沉默了很久:“你有线索?”
“我当然没有线索,”李平阳托着下巴,眯起眼睛有点狡猾地笑了,“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和你清算什么,也不是要断案给你论罪,我为什么要线索呢?”
闻言,冒蘅微微愣了愣,大约是觉得有点离谱,居然嗤笑了一声:“那就是空口无凭。”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空口无凭——但是对于给你做替罪羊的王多儿先生来说,你们当时到底是什么计划,他比我都清楚吧?”
王多儿似乎一瞬间也没有意识到这话题为什么会倒向自己,愣住一瞬之后咬牙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猜想对于破旧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对于帮助我认识冒蘅,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王多儿,你仔细想想看,你到底是怎么被这个人利用的吧?你其实对许多事情都并不知情,你知道冒蘅骗走了冯家媳妇,却不知道她的话术,你知道她杀了宋掌柜,却不知道确切的手法,不知道的东西你就会用装疯卖傻试图混过去,我只需要把你的证词都看一遍,就知道你只不过是个负责在最后做脏活的小喽啰,根本不是真正的犯人。”
“但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会中招呢?为什么我们一开始会被引导,觉得你是凶手呢?是因为你的话术实在是很高级,尤其是无意间透露自己并非在楼下看表演,而是楼上的那一段,那段话简直太自然了,根本不像是你能编造出的谎言。”
李平阳有点懒洋洋地歪着头,手指撑在扶手上指着冒蘅:“所以那一段话根本不是你想出来的,是有人为你设计出来的。没错吧,阿蘅?”
冒蘅抱着手臂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带着几分疏离地看着李平阳。
“从我进门就开始喊,我不想活了,我是最可怜的,是这残忍的世道让我变成这样的……但是最终自己完成的复仇,又为什么要寻找一个替死鬼呢?”
“我见过真正被磋磨得了无生趣的人,我见过无数那样的人,那样的人哪怕在生命的尽头,都是一副让人恨铁不成钢的心软。哪怕是伤害过自己的畜生,也觉得自己应该对杀人这个行为本身负责,尽管动手的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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