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咖啡色的真皮卡座与他面对面坐,又向侍者要一杯冰水。
她边喝边觉得太苦,像个调酒师一样慢慢地将冰水倒进特浓的美式咖啡里稀释,等咽下舌尖的那抹口味,抬头对容伽礼说:“现在是猜礼物环节。”
鲜少有人给堂堂容家掌权人送上一份礼物,还打上哑谜,让他自己猜。
然而,容伽礼虽然没有碰那杯特甜的咖啡,却语气平和,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问:“你让我猜?只要我说出是什么礼物,就给我么?”
路汐怔了下,心底莫名的觉得这话不是这个道理。
哪能他说什么礼物,就给什么。
“我演一部戏赚的钱不多的。”她本能不想往感情方面扯,慢了半拍的脑子竟然装起了贫穷,指尖贴在咖啡杯身觉得凉,又想到容伽礼的手指,却热得跟什么似的。
卡壳了半响,又自顾自地往下说:“这份礼物虽不是什么价格昂贵之物,却是纵观整个泗城界内,只有我想到了送你。”
她音色温柔,却形容浮夸得像是比奇珍异宝还稀有一万倍,容伽礼没有出言打断,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路汐动作很轻地从包里拿出个洁白盒子,还象征性地系了粉色蝴蝶结,用来装饰,起码要像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她伸出根手指尖将蝴蝶结扶正,未发出一丝声响,沿着桌慢慢地推到了容伽礼面前。
等着他亲手拆开。
容伽礼屈尊降贵地抬手,将那蝴蝶结扯散,拆开后,垂目扫了一秒,倏然抬起,眼神趋于深沉而冷静,直直地再次落回她脸上:
“为什么送我手机?”
路汐心知他不好糊弄,眨了眨眼,似透着没有完全褪去稚气说:“因为我一直想跟你赔礼道歉,可你太难约了,又迟迟不给回音,我怕你日理万机把我忘了。”
容伽礼的温和态度仿佛非常短暂,语调有点冷:“原来你什么都懂。”
路汐是什么都懂,却想什么都假装不懂。
她垂下了睫毛几秒,随即又看向他,音色越柔和:“这手机有个微信私人号……没加过好友,你回酒店能通过我一下吗?”
一杯5欧的加糖咖啡,一部蓝得像是宜林岛海域颜色的手机,以及大西洋的飞机票,路汐将自己的真诚亲手送到了容伽礼面前:“我的微信名就是钢琴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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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酒店。
容伽礼在欧式的总统套房先跟集团的几位股东开了视频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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