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着他一脸冷笑的小侍女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目光无神地看向吹到脚边的落叶,像是离群的大雁一样...孤单。
王五挠了挠头,心想这情绪怎么忽上忽下的,但最终还是没继续嘴欠。
看来不止大当家输得惨,某个小侍女也没好到哪儿去啊--他在心里给某个人打上了人渣的标签。
......
“见信如晤。
自仓山一别,已过月余,天雷新政,果如顾兄所说,已推广全军,军帐常有议事,江南平定之战,或已不远。
蒙顾兄推荐,易已累功至偏将,升帐议事尚有一席之地,顾兄之恩,终日不敢忘,当日所言日后之事,顾兄笑而不语,然易心中自有定论,还望顾兄知悉。
已至年底,调令将下,或迁调入两浙作战,若顾兄途经两浙,可信入军营,易必备薄酒一杯,以敬顾兄。
李易,于九月二十二日夜。”
手里的信件很短,宣纸也很薄,顾怀只看了一遍,便轻轻折起放进了信封里。
当初看人果然还是没看错...李易依然是那种知恩图报的性子,换作一般人乍然富贵身居高位,或许已经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了,而李易现在从守城的门卒一跃成为偏将,却连要调进两浙作战都要提前来封信。
不过朝廷动手会这般快倒是他没想到的,果然朝中也不都是废物,见到了天雷的直观效用,便开始整肃军队入浙作战,或许这江南要不了多久就平定了也说不准。
但这些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大,相反下一封信才是让顾怀心神不宁许久的原因。
杨溥写的。
这老头八月十五还在苏州诗会当主评卖了他一把,第二天就启程回了京城,走的时候那叫一个香车绵延家仆成群,看来在江南这段时间没少收好处...不过算算时间他也不过才到京城,这封信摆明了就是他半路写的。
半路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是老头走到一半才想起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苏州让自己给他寄过去?
顾怀差点给自己这想法逗笑了,但他努力了很久都笑不出来。
这老家伙一找上自己就摆明了没什么好事...
一瞬间顾怀把信伸到烛火上的心都有了,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小侍女借着烛光缝补衣物时已经扎了很多次手。
他有些事情还没做完...纺织机...资本的原始积累...工业革命...那些看起来有些拙劣的草图流出去后,越来越多的工坊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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