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剑拔弩张议论政见反而讨论起来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好这个问题。
其实一开始的内阁并不是这个模样,张怀仁作为首辅几乎揽下了所有政务,其余两位内阁大学士更像是来凑数的--可自从杨溥入阁之后这种氛围就变了,大概是察觉到张怀仁这个人确实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杨溥这老家伙阴阳怪气的能力就开始与日见长。
但这样也合理,总不能因为政见不合就每天拉着脸?大家都是读书人,也都在官场沉浮了一辈子,实在犯不着把气氛闹得那么僵--但也不是谁都能把张怀仁烦成这样。
总的来说,一个主揽政务,一个主管军事,大魏这个摊子总还能勉强支下去,但究竟能撑到哪天?鬼才知道。
“根据最新的战报,两浙已经收复近半,白莲教那边还没有人能冒头,平叛最后也就是个时间问题,是时候该考虑一下北方了。”
“打不起。”
“你到底是内阁首辅还是管家婆?有没有一点眼界?现在还不打,就不怕你死了大魏灭国?”
“陛下说了算。”
“你真是...”杨溥气极,指了他好几下,愣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要打仗就要花钱就要死人,杨溥当然知道;大魏现在很难,一个地方出错就可能山崩地裂,他也知道;但张怀仁未免也太抠了,居然连试都不愿意试!每天除了政务就是政务,除了算账就是算账,他作为官员难道真不想青史留名?这大魏又不是姓张,他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轻微的咳声响起,随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守在门口的小黄门吓了一跳,立刻去端来了药--张怀仁喝过之后倒是好了些,就是脸色肉眼可见地又苍白了许多。
他接过毛巾擦了擦胡子,继续看着奏折,一旁的杨溥脸色倒是凝重起来,认真问道:“还能活多久?”
“说不定比你长。”
杨溥认真地想了想:“你要是这时候死了,会很麻烦。”
“我知道,”张怀仁淡淡道,“但也不算太麻烦,去年的岁收勉强够用,新税法也推动到了地方,只要再缓两年,百姓们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就算我死了,也不影响。”
他又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官员贪腐这方面,你是吏部尚书,今年的京察要上心;陛下要修问仙台,我拦了下来,这笔钱就用到平叛后的两浙。”
“至于地方武备,清查田亩,流民入户,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杨溥沉默下来,看着眼前有些疲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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