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先说好,这次可就没办法做得那么干净了,无论杀不杀得掉,都要立即起兵,没办法让那些蛮子先冲出山林当炮灰。”
“我的确很想让他死,但蜀王府里那个蠢货比我想得还要废一些,他既然在成都露了面,眼下就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李修筠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们离成功还有多远?”
“兵力,粮草,军械,民心,差得还有点多,”青衫文士说道,“离蜀王被囚青羊宫才过去半年多,你觉得这么短时间能准备多少?这还是借着蜀王府的名头才能勉强控制成都,如果你还想再事成之后代蜀王府而割据益州,那我劝你最好再忍一段时间。”
李修筠沉默不语,而经过这一番对话,这个从他出任益州道经略使,隐忍了整整七年,才终于在蜀王病重时挑拨蜀王长子与次子,得以实施的计划浮出了水面。
和顾怀了解的情况相差不大,蜀地看似平静,却只是因为蜀王的威望镇压着那些汹涌的暗流,异族、田赋、屯兵...各种各样的问题完全没有得到根本上的解决,而朝廷的注意力又全在北边辽国的身上,没有精力也没有机会来管益州的事情。
蜀王病重,长子次子争权,挑拨一下那些早已与魏人有间隙的异族,然后趁机控制成都,在南蛮入侵的时候蜀王府借机完成割据,之后再用最为平稳的手段取蜀王府而代之,在这个魏辽国战的时间点占据整个益州,坐观天下风云。
如果野心再大一点,也许出蜀地而定天下也不是什么不敢想的事情。
多美妙啊,一个被朝廷放逐的官员,却能在七八年后从大魏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成为整个大魏国境上最深的一道伤口。
只是可惜,眼下还没到时候,还需要一点耐心...
“但也不能真的让他有机会做什么事情,”李修筠说,“得给他找一点事情做。”
“比如?”
李修筠眯了眯眼睛,负手看着天边的云彩,做了决定:
“送一道文书过去,让他去管一管那些蛮子,如果能像蜀王长子那样被扣下,那便是最为适合他的结局。”
......
“都掌蛮,居于西山,称野川诸部,其中势力最大的是两林部,其外还有虚恨部、马湖部...世代居于山区,散居村箐,民风彪悍,好狠斗勇,习俗原始,经济落后。”
“早年间大魏立国,也曾试图让其改土归流,在西山建造兵营,兴办民学,编制户籍,本想教化一方,但官民不习当地语言,与土人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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