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
宋明一怔,小心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去河北。”
宋明这下是真的懵了,他虽然一直闷在国子监教书,但也知道自己的先生是北境之主,可北境那地方他一个研究算学的跑过去干嘛?多吃自家先生一碗饭?
“你应该知道,为了吸引大魏的士子去北境,我下过招贤令,”顾怀喝了口茶,“一开始的效果,其实还挺不错的,可越到后面,地方与朝廷之间对于士子的吸引力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大部分人仍然愿意跑到京城来蹉跎岁月,也不愿意去北境游历一把,现在还能留在北境的士子,要么是姻亲故旧就在北境,要么是确实没办法出人头地才放弃南归。”
“所以...”
“所以我打算办个大学,”顾怀说,“而且是和国子监完全不一样的大学。”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甲二舍外那些结伴走过的士子,流连在亭台之间高谈阔论的书生,说道:“国子监是为科举服务的,可以发现人才,却没办法给人才提供一个安心做学问的平台,十年寒窗只为做官,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宋明很显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玩的小胖子了,在国子监耳濡目染这么久,他略一思索,自然知道了自家先生打算做什么,不由大惊失色:
“先生打算把国子监的士子拐去北境?”
顾怀看了他一眼:“能不能换个词?拐这个字多难听,我这叫给他们一条全新的上升途径--反正都是为了当官,做学问的官又有什么不好?”
“那先生跟我说这个是为了...”
“大学嘛,总得多搞几个学院,文学院科学院算学院之类的,校长--也就是祭酒这个职位我已经有了些眉目,可各个学院的院长还没找好,”顾怀脸上露出宋明见过几次的熟悉的笑容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你看算学院院长这个位置,你感不感兴趣?”
宋明怔了怔,猛地摇起头。
天可怜见,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跑到国子监当教书的博士就够骇人听闻了,国子监的士子们又不是没议论过,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还不是因为他是顾怀的学生,而顾怀如今在朝堂堪称只手遮天,换了其他人科举过了都得送礼走人情才能在国子监混个一官半职,哪儿能轮得到他?
当个博士就够让人非议了,去当个院长,那岂不是要...
“看见你这么用力地点头,先生很欣慰,”顾怀眼里欣赏的光都快溢出来了,“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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