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见识到了辽人十余万大军的雄壮,而辽人也看清了魏人的改变,从双方大军各自扎营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战无可避免--而一开始所设想的,魏辽在国境线上僵持厮杀个一年半载的场景已经不会再出现,辽国不敢再承受分兵引发的波折,魏国不想耗光北境的底蕴,双方主帅既然都决定了要这样一战定胜负,那么在某一个时间点,最为惨烈的厮杀就要在这条白沟河畔上演。
大营立下后的僵持又持续了三天。
三天时间中,顾怀每一天都会引众直接来到大营正前方的白沟河畔,遥遥观察对面局势,而在他对面,提前扎下大营在阵地布置上有所领先的小山也带着麾下将领,举着辽国南征主帅及辽国镇西域将军的大旗来到士卒堆建的土山上,居高临下,与顾怀遥遥相对。
白沟河波澜不惊,最窄处也有千余步,可供行军的大桥只有两座,一座就在两军大营前已被断掉,还有一座在下游,离双方大营大概二十里,那里也是双方斥候厮杀最为惨烈的地方,但魏辽都默契地没有派出大军去抢夺占领以免提前爆发正面战争,只把其当做战事起时的伏笔--毕竟双方都是有骑兵的,在战场外围留下些通道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南北两岸大营延绵近乎十里,但中军对峙之处却很近,这倒不是双方都想在开战后中军对中军正面对撞,而是因为这里是白沟河最容易强行渡河的地方,换句话说,也是最容易改变战场形势的地方。
“就是那里了!”一片肃穆紧张之中,位置高一点的萧山倒是轻笑起来,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对着周围的将领说道:“伞盖仪仗俱全,所骑白马颇为耀眼,想必那位坐镇魏国北境的王爷,就是此人无误。”
“好生嚣张!”
有将领阴恻恻开口:“两军对阵,还敢摆这样的派头,也不怕开战后便被我大辽精骑冲到眼前?只怕这位魏人的王爷也是不懂什么军事的!”
“不懂军事?”萧山笑着摇摇头,“战前轻慢敌军主帅不是什么坏事,但过度看轻,就是犯蠢了,能把以前如同牛羊的魏人变成今日这种模样,能让我大辽在这里屡屡受挫,他怎么会不通军事?他只是知道兵力不如我,指挥不如我,胜算不如我,所以才大摇大摆地告诉所有人,他一个堂堂藩王都亲赴前线,与士卒同生共死,以此增加些胜机而已。”
“耶律大将军就是死在他手里,”也有将领附和道,“还是不要将其当成什么废物王爷为好。”
一言提醒,许多人都想起南岸那位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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