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败军之将想要出言不逊,似乎别有隐情?”
顾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就带他过来吧。”
......
已经醉生梦死很多天的司徒鄢被两名魏军士卒押住肩膀,走上了北平的城墙。
他身上那袭节度使的官服有些脏乱,发髻也散了,几缕乱发垂在脸侧,映得一向注重仪表的他有些落魄。
自从那一日被夺权,这些天他再也没有关心过城内的防务,只要一闭上眼,那些死在城外的辽人难民就会涌进他的脑海,轻声问着他。
为什么不打开城门?
为什么明知守不住,却为了那点可笑的气节,放任那么多辽国的子民死在城外?
司徒鄢答不出来,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才会痛苦得无以复加,在被那几位将领关进府邸的那一刻,或许他也由衷地松了口气,一壶一壶的烈酒灌下去,就好像能麻痹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一样。
看来他的确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战争,那种残酷和绝望是真的能将他一下子击倒,而也让他越发好奇,为什么那位魏国的藩王也曾是个读书人,却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城破的时候他短暂地清醒了过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坐在院子里,等待着上门的魏军士卒,虽然因为身份没有被一刀枭首,但被关押的这两天也不怎么好受,不过当他走上城墙看到那袭站在远处负手看着远处的道服身影时,他又觉得自己那一夜没有干脆利落地自刎是值得的。
“听说你想见孤,”顾怀转过身,“为什么?”
司徒鄢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认真地看着他。
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面相很俊朗,或者说对于一位杀伐果断的藩王来说,这份面相也太过俊朗以至于减少了很多杀气;没有过多的装饰,头上玉簪定了发髻,腰间悬着一块玉饰,简简单单的一袭玄色道服,倒像是会在那些柳暗花明之处遇见的世外之人。
一旁会辽语的亲卫翻译着顾怀的话,司徒鄢轻轻摇了摇头:“我懂汉话。”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顾怀的脸:“我一直很想见你。”
“可孤和你没有交集。”
“曾经有过,在魏国京城的时候,”司徒鄢说,“我在辽人使团里,给你递去过拜帖。”
他强调了一遍:“我叫司徒鄢。”
顾怀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忘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彷佛晴天霹雳,让司徒鄢整个人都茫然起来,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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