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犹如山崩海啸刮龙卷的病房,就这样陷入了极端的死寂。
只有心电图的声音在规律的,死水般地持续着。
秦奉先渐渐从发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眼神也逐渐冷静:“不可能,秦家和谢家……”
“谢家有谢白,你自然也可以找你秦家的侄子继承秦家。”
“你疯了?”秦奉先睁大眼,“秦家是秦悟的!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推开属于他的东西?!”
“他都醒不过来了!你没听见医生说吗?他不想活,不想活!意思是他不在乎你这破公司破秦家!”
“是医生搞错了!”
秦奉先急促地喘息:“我始终搞不懂秦悟他到底有什么好想不通的!他过得还不够好吗?他从出生就要什么有什么,连挫折都没有——唯一的挫折就是叶空,可爱情算什么东西?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觉得可能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对得起秦家这么多年来的培养,对得起我们往他身上推的那些钱和资源吗?对得起所有人的期待吗?!”
“……”
谢梦山无言以对,指了指床上的人,“对不起——你杀了他吧。”
“……不,”秦奉先连连摆手,“不不,不可能,他这辈子过得比我都顺心,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他不可能就为了爱情这种东西就一蹶不振想去死,那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再等等,再等几天——再不济我把叶空弄过来跟他说话,我就不信他真的不想活了,他有什么可不想活的?简直是疯了,疯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就走:“代理人你不想去就不去吧,我换个人,但离婚的事你休想,在这个时间离婚就等同于告诉所有人秦家要完蛋了……”
男人说着话开门远去了。
于先生走之前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逐渐合拢的房门里,隐约可见女人死水般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往前跟了上去。
·
病房重新变得空寂,安静得死气丛生。
谢梦山缓缓回头,用那双死水的眼睛凝视床上的秦悟。
“……我们刚刚在吵什么来着?不是在为你吵架吗?”
她走到床边,握住了一只冰冷的手,分明比她大不少,却冷得像冰,毫无生气地坠在她掌心。
女人干枯的眼睛里掉下一滴眼泪,她握紧那只手,一点点哭起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提醒我不能在病房里吵架?”
“阿悟,妈妈错了,我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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