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圣人之智,岂不大乎!”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于国。桓公怪之,以问管仲。管仲曰:“国必有圣人也。”桓公叹曰:“歖!日之役者,有执柘杵而上视者,意其是邪!”
乃令复役,无得相代。少焉,东郭垂至。管仲曰:“此必是也。”乃令傧者延而进之,分级而立。管仲曰:“子言伐莒者也?”对曰:“然。”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言伐莒?”对曰:“臣闻君子善谋,小人善意,臣窃意之也。”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以意之?”
对曰:“臣闻君子有三色:优然喜乐者,钟鼓之色;愀然清净者,缞绖之色;勃然充满者,此兵革之色也。日者,臣望君之在台上也,勃然充满,此兵革之色也,君吁而不吟,所言者莒也,君举臂而指所当者莒也。臣窃虑小诸侯之未服者,其惟莒乎?臣故言之。”
君子曰:“凡耳之闻,以声也。今不闻其声而以其容与臂,是东郭垂不以耳听而闻也。桓公、管仲虽善谋,不能隐圣人之听于无声,视于无形,东郭垂有之矣。故桓公乃尊禄而礼之。”
晋太史屠余见晋国之乱,见晋平公之骄而无德义也,以其国法归周。周威公见而问焉,曰:“天下之国,其孰先亡。”对曰:“晋先亡。”威公问其说。
对曰:“臣不敢直言,示晋公以天妖,日月星辰之行多不当,曰:‘是何能然?’示以人事多义,百姓多怨,曰:‘是何伤?’示以邻国不服,贤良不与,曰:‘是何害?’是不知所以存,所以亡。故臣曰:‘晋先亡。’居三年,晋果亡。威公又见屠余而问焉。
曰:“孰次之。”对曰:“中山次之。”威公问其故。对曰:“天生民,令有辨,有辨,人之义也。所以异于禽兽麋鹿也,君臣上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昼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踦,固无休息,淫昏康乐,歌讴好悲,其主弗知恶,此亡国之风也。臣故曰:‘中山次之。’居二年,中山果亡。威公又见屠余而问曰:“孰次之。”
屠余不对。威公固请。屠余曰:“君次之。”
威公惧,求国之长者,得锜畴、田邑而礼之,又得史理、赵巽以为谏臣,去苛令三十九物,以告屠余。
屠余曰:“其尚终君之身。臣闻国之兴也,天遗之贤人,与之极谏之士;国之亡也,天与之乱人与善谀者。”
威公薨,九月不得葬。周乃分而为二,故有道者言,不可不重也。
齐侯问于晏子曰:“当今之时,诸侯孰危?”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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