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没耐心听他结结巴巴圆场,直接道,“朝廷军队不能随意杀人。”
“但今天,我并没看到你杀人。”左虎原以为,于春兄弟会大开杀戒,却没想到,他一直带人智取。
“今天不想杀。”
与这些普通官兵相比,他更想杀昏君的亲卫兵、武王的私兵,还有苍风国人。
左虎了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没毛病,干什么都得看心情,哪天想杀便杀。”
裴今宴的耐心耗尽,冷冷道,“还有事?”
左虎道,“没了,你继续练吧,早一些回去休息。”
没等左虎说完,对方一个箭步跳到一旁,继续练枪起来。
左虎看年轻人这虎虎生威的枪法,也手痒痒,在一旁武器架上找到一根长棍,也借着皎洁月光,练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左虎已累得抬不起胳膊,扭头看了一眼古怪年轻人。
习武者都能看出,年轻人也体力不支——是啊,清早天刚亮就开始练武,之后被带去打仗,顺便还拿下县城,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练武,铁打的人怕是也要累趴下了。
圆月高悬,于天地之间洒下悲悯银白。
左虎看着年轻人虽身姿矫健、枪如游龙,但每挥动一下长枪,都因为吃力而面目狰狞,忍不住道,“可以了!于春,别自虐了,回去休息吧!你若想练,明天再说!”
年轻人没理他。
左虎生怕惹人不悦,最后欲言又止,只能离开,眼不见为净。
……
一个月后。
元宝村。
“夫君,你回来了?今天累坏了吧?”朱北笙端了一杯热水,笑着迎到院门。
沈元吓了一跳,“你别出来,你身子重!”
朱北笙哭笑不得,“才五个月,这叫什么身子重啊?你看村子里那些怀孕女子,都要生了还干活呢。”
沈元关了院门,小声道,“你和乡下妇人比什么?我娘子可金贵着呢。”
朱北笙羞红了脸,但还是叹了口气,“傻瓜,我原本就是乡下女子啊,正是因为穷,才被家人卖给伢子的。”
沈元了然,怜惜道,“你是想家人了吧?”
“……”朱北笙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他们把我卖了,我想他们做什么?我是说,我本就是乡下女子,你不用把我当官家小姐那般宝贝。”
沈元故意板着脸,批评道,“胡说什么?我娘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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