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他看着那枚令牌良久,抚触着曾亲自制作出来又赠予好友的东西,前人音犹在耳,却已是生死隔了数万年。
所幸凌霄之道统不和他一般,渊源流长,鼎盛辉煌。
他低声道:【这秘境……还是当初我和凌霄的,他要踏云境,我拿离火境。】
他沉默了许久,秋意泊却觉得身上剧痛越发猛烈,神识被侵吞得速度直接翻了一倍,他听翔鸣道君冷冷地说:【凌霄那条老狗,死了还要让我不好受……事已至,你便是叫凌霄出来见我,也绝无回转之地。】
秋意泊苦笑道:【您早说……我不就要杀我,我肯定。】
翔鸣道君拍了拍他的头,口气柔缓,居然还几垂怜之意:【我生平不大爱强迫别人。】
凌霄将踏云境赠予秋意泊,秋意泊算是凌霄的弟子不为过,他如今却要夺舍昔日好友的弟子,着实是不是滋味。
秋意泊想骂人了,不爱强迫别人,所以就可以夺舍?这是什么道理?
【还什么心愿吗?】翔鸣道君道:【神识被蚕食,痛得厉害,若是说完了,我就叫你昏过去——先前送你朱果,你吃了若是好好入定,也就不会痛了,没想到你修为虽浅,神识却远远超出了筑基。】
秋意泊闷着声说:【别,我宁愿痛着,好歹也是活着的……我聊聊?】
【聊什么?】翔鸣真君忽地扶起了秋意泊的头颅,执一只玉瓶,往他口中灌了些许蜜浆似地东西,吃去之神识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可被蚕食的速度却没减慢。
秋意泊只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许多他觉得自己早已忘记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眼前闪回——原来死之前走马灯居然是真的?
也是难得的体验了。
他不害怕,自然所倚仗。
泊意秋是他的神,说是另一个他也没什么问题,他一死,泊意秋便成了真的秋意泊,他顶多就是丧失了一具肉身,别的还真没什么——顶多就是再多个大能仇家。
债多了不愁,也不差这么一个。
其实要是翔鸣道君好好说,他别的做不到,再一具神出来给翔鸣道君问题不大,谁能料到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翔鸣道君说夺舍就夺舍?
【……我也不知道聊点什么……】秋意泊些自暴自弃地说:【前辈,要不我提个建议,您看成不成?】
【不成。】翔鸣道君斯里慢条地道:【我既做了,就绝不悔。】
【也没说不让您夺舍。】秋意泊的汗水自发根中渗出,凝聚成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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