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七个上。
那是个“送”字。
沈珏先教她认这个字,又与她说是何意,才让她自己去描。
这字看着很简单,但偏旁对姜幼宜来说有些陌生了,她与其说是写,不如说画更合适,她就着沈珏淡淡的字迹慢慢描摹,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等一个字写完,已是一刻钟后了,她也不觉得无趣或是手冷,自顾自地傻乐,写完第一反应便是要给沈珏看。
她一抬头,就见沈珏坐在对面执笔绘制新的九九消寒图。
她歪了歪脑袋,好奇地凑过去:“玉姐姐,又有新的呀。”
她这张都还没画完呢,怎么这么急着就写新的了?且沈珏不止写了一张,她掰着手指数了数,足足有八张。
“这么多,幼幼写不完啦。”
沈珏没解释,而是指着最后那个格子上的春字,淡声道:“九九八十一,等写完正好是春天。”
“春天?”
姜幼宜咬着笔杆子,想了许久,才弯着眼笑起来:“春天有很多的花,幼幼喜欢春天。”
沈珏也难得扬了扬唇角,待那时,他早已离开京城这个牢笼,而她孩子心性也会忘记他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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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热闹的声响打破了小院的寂静。
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陌生婆子,领着下人抬了好几箱东西进来了。
云水惊喜地迎了上去:“卢妈妈,您可算是来了,这一路定是颠簸受累了吧。”
来人正是卢妈妈,她衣着齐整面容和善,只是眉宇间有些疲惫。她原是夫人的陪嫁,后来出府嫁人过,但夫家待她不好非打即骂,生下的孩儿更是早夭,她便对夫家绝了心思,又回到了夫人身边伺候。
待夫人病逝,她就一心照顾姜幼宜兄妹两。
“不累,姑娘呢?”
“姑娘在书房读书呢,姑娘,您瞧瞧谁来了。”
姜幼宜听到动静,便丢了纸笔跑出来,看到卢妈妈双眼瞬间亮起,小跑着扑了过去,抱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幼幼想卢妈妈了。”
卢妈妈见着她自然也是眼热,搂着她好一通安抚,同时也瞧见了这破旧又冷清的院子。
她不禁皱了皱眉,她猜到唐氏不会对姑娘太好,可夫人的嫁妆田庄商铺都要料理,她没办法跟着一并上京。想着唐氏总会顾忌些,没想到她会如此毫不遮掩,侯爷也有些太荒唐了。
有些事,她不好当着姜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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