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离婚了。”
寒风乍起,瑟缩的花瓣被风吹乱,飘得满地都是。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温玉华眼角泛红,泪珠盈在眼窝,将流未流。
她来之前,已经想好如何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向母亲诉苦。
可到了地方,只说出这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
母亲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若是她在上面过得不好,母亲在下面一定不安稳。
心口像是被一团淤泥堵上,温玉华只流泪。
不知多久,饭菜没了热意,她的哭声还未歇。
远处传来格叽格叽的踩雪声。
忽远忽近,像是从天边传来,下一秒又到了跟前。
温玉华伤心至极,无心探寻是谁。
她半跪半坐在墓前,伤心欲绝。
不一会儿,那踩雪声愈加靠近,如有实质。
她这才抹抹眼泪,转头看去。
男人打了把黑伞。
伞面遮住他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张薄唇。
左手怀里抱着一束菊花,躺在胸前,惨淡的白衬的黑色羊绒大衣愈发黑沉。
他每一步都踩得很重,鳄鱼皮牛津鞋面沾了些雪渍,而后迅速化成水珠被男人甩开。
温玉华看着他脚步不停,直到站在她身前。
撇开伞,是林合川的脸。
他先恭敬地将花朵放在母亲墓前,而后郑重地鞠了一躬。
温玉华看着他熟练地做完一切,而后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方棉帕。
白色的棉帕,右下角绣着一片翠竹。
他蹲下身,用伞面围住女人,肆意的寒风顿时没了踪影。
“乖,别哭了。”
他蹲下身,声音轻柔,伸出手用棉帕擦拭女人的泪珠。
泪水温热,寒风冰冷,她的脸已经变得麻木。
湿漉漉的睫毛滴着水,隐约结成冰碴。
柔软的棉布在脸上仔细地沾着泪水,直到手帕浸湿一小片。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一说话眼泪又挤了出来,男人只得耐心地重新擦一遍。
“岳母的忌日,我不来不合规矩。”
温玉华看着他。
她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她才会记得母亲的忌日。
收起手帕,林合川扶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
“地上冷。”
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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