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林合川站起身,接过牛奶,“这种事让保姆来就好了,你怎么亲自来了。”
萧珍珠今晚是慈母,和蔼道:“保姆手脚毛躁,我不放心。”
她余光瞥向书桌,“还在忙?”
“嗯。”
林合川随手将牛奶杯放在书桌上,道:“最近事情多,一直在忙。”
“事情多更得注意身体。”
她按着林合川坐下,“我给你捏捏肩。”
萧珍珠喜奢侈,平日喷的香水都是高奢品牌线私人订制,世上独一无二。
林合川闻着,只觉不如温玉华身上的味道的朴素馨香。
“上次我对你发火,是心急。你突然吐血,又昏倒,我心疼你忙,更埋怨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你父亲就是年轻时忙碌落下的病根,现在一到刮风下雨就头疼,我不想让你老了也这么难受。”
林合川听着,默默点头。
他与母亲,多久没这么亲近过了。
是从十二岁被送到寄宿学校开始?还是从十岁被送到长跑队开始?
他心里怨她,刻意与她疏离。
可越疏离,越又期盼她能多看他两眼。
“嘶——”
肩上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林合川倒吸一口冷气。
萧珍珠用力太大,捏着他颈椎病患处了。
“合川,怎么了?”
“没事……”
他蹙眉,咬牙忍着。
萧珍珠放轻力道,无声无息乜一眼书桌,道:“牛奶冷了,我再换一杯。”
“妈!”
林合川脸色变黑沉,截住她手腕,“让保姆换吧。”
他抬头,一双眸子直视她眼睛,有渴求、有期盼,也有失望……
萧珍珠没注意,目光直直望着书桌,“保姆做事我不放心。”
男人不说话了。
黑瞳阴晦,仿若窗外夜色,浓成墨,化不开。
他看着萧珍珠捏住杯子,又看着她失手,杯子滑落。
大片奶渍泅湿桌面,乳白色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地板也脏了。
林合川抿着唇,他的胸腔也灌满牛奶,膻腥、令人作呕。
一颗心泡在牛奶中,咕噜噜冒泡。
“合川,快去拿抹布。”
萧珍珠惊呼,语气焦急,“在浴室,你去找找。”
林合川沉默着,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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