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看任何人,只是单纯地发呆,视线很快锁定到了薄韧说的是谁,胡乱应了声,“啊,是挺有意思的。”
那女生已经完成了“作品”,捏了一个迷你雪人,从绿化带里出来了,两手捧着雪人,欢天喜地跑回了教学楼里,应该是要拿给朋友一起赏玩。
也是一个很生动活泼的人呢。杨樵被她的快乐感染到了,不禁笑了起来。
薄韧观察到了这个细节,心里莫名一动,忙又看楼下,那女生已经跑没影儿了。
杨樵从不和他聊女生相关的话题,他自己也不怎么爱说女生们的事,只偶尔提起哪个女明星长得好看,杨樵每次都会附和他,表示嗯嗯是很漂亮。
但杨樵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讨论过任何一个女生。
他以为这是因为杨樵沉迷读书,还没开那方面的窍。
遇到很漂亮的女同学,薄韧自然也会多看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杨樵给与关注的次数就很少,薄韧一直当他是看不清楚,没反应过来有美女。
刚才堆雪人的那女生,就不是薄韧遇到会回头看的类型。
薄韧恍然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吗?”
“什么?”杨樵这才意识到薄韧是在问那一方面,霎那间表现出了对这话题的抗拒,道,“不要乱说!你离我远点好不?你不热吗?”
“怎么跟我还害羞啊?”薄韧退了半步,心里又生出了不满,说,“你怎么这样?你是要冲击名校的种子选手,绝对不能搞早恋。”
“……”杨樵回头看他,道,“你才早恋。谁要早恋了?”
“最好是真没有。”薄韧将信将疑,比划了个插眼的动作,道,“小心点,饼干watching you!”
“神经病啊你。”杨樵道。
薄韧立刻就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不满什么。
搞什么啊?他每天都和杨樵在一起,杨樵发生了任何变化都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
睡醒的邹冀从教室跑出来,看见他俩在外面,当即摆出一个骑摩托车的姿势,道:“WC、WC,走了走了,上车就走不用等。”
薄韧过去到他身后,做了个抬腿上摩托车的姿势,两人就骑着“摩托”去上厕所了。
“……”杨樵没眼看,转身回了教室。
“摩托”风驰电掣抵达男厕。
薄韧把他新鲜出炉的烦恼,在嘘嘘中对邹冀讲了一讲。
在他认知里,杨樵就应该是晚熟的,是迟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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