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官房回来了。顾朝容立刻止住了话题,大家又寒暄了数句,顾朝容的脸上就出现了倦意。
顾夫人知道是告辞的时候了,又略略说了两句,就站起来告辞,顾朝容也没有多挽留,赐了顾夫人一串沉香木的念珠,一枚镶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赐了顾夕颜一对碧玉手镯。把手镯拿给顾夕颜的时候,那个女官还特意低声嘱咐顾夕颜:“娘娘说这是凤台的老玉,让姑娘好好保存着,以后当陪嫁。”
顾夕颜望着那玉镯,一泓碧色汪汪如水,通体剔透,无一丝暇疵,知道价值不菲,连连称谢。
出了承乾宫,走在长长的红色通道上,顾夫人低声地问顾夕颜:“和娘娘说的怎样了?”
顾夕颜道:“娘娘说会帮我跟父亲说的。”
顾夫人松了一口气,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回到顾府,顾夕颜和顾夫人一走进守园的门就觉得不对劲,气氛冷清,没有一个迎接的人。
一直跟在顾夫人身后伺侯的田嬷嬷笑道:“这帮小猴孙,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话还没有说完,声音突然如被刀割似地咽在了喉咙里。
顾老爷青衣长衫静伫在守园的小花圃旁,眉宇带笑,一派儒雅大家风度,手里还拿着一支刚刚摘下来的石榴花。
他不是腰受了伤躺在了床上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顾夕颜在心里嘀咕道,却清楚地看到顾夫人身子颤,腿一软,好象要倒下去的样子。
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
顾夕颜忙在她身后托了她一把,顾夫人却趁机抓住了顾夕颜的手。
手掌心里湿漉漉的。
顾夕颜心中一软,暗叹一声。
顾朝容都说会帮她做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顾夕颜上前走了两步,越过了顾夫人,笑盈盈地道:“父亲身体不适,有什么只管吩嘱一声,怎敢劳驾您亲自前来!”
顾老爷微笑着,冷不丁地将手中的花丢在了顾夕颜的脸上,脸色铁青地问:“桂官和百年哪里去了!”
顾夕颜甜美的脸庞笼上了一层如冰似霜的清冷,她目露寒光地盯着顾大人,轻声地道:“父亲,我怎么知道桂官和百年哪里去了。我上次就说了,因为出了水痘,这两个月女儿都在家里供奉痘娘娘,这不仅是府里上上下下的嬷嬷婆子知道的,就是朝庭里,也是备了案的,怎么女儿好了,父亲到是病了呢!”
顾老爷被问得咽在了那里,他目露凶光地瞪着顾夕颜,简直要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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