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床。
给她梳头的,是一个叫秋实的小姑娘,和翠玉嫣红一般年纪,长得也极出佻,高高个子,苗条地身段。皮肤虽然有点黑。但五官非常艳丽,是个别具风情的小美女。她梳头的手艺也好。三下两下,极利索地给她梳了一个云髻,又配着她今天穿的一件春芽色地夹袄在髻间插了两三朵梅花式样的绒花,即显得喜庆又显得活泼。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齐懋生已梳洗完毕,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圆襟长袍进来,衣襟里露出纯白色的内衬,清爽利落的样子。
顾夕颜看见齐懋生嘴角就不由翘了起来,面孔象花般的绽放开来。
齐懋生看着心里一滞,面上却不动山不动水地坐到了她的面前,两人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白米稀饭、大白馒头,一碟子咸菜,一碟子青菜。
顾夕颜也不是不吃面食地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气闷,吃了大半个馒头就吃不下去了。
齐懋生就问她:“不喜欢吃面食?”
顾夕颜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胸口闷。”
齐懋生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她:“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地!”
顾夕颜就红了脸,看了他一眼:“那熏香不能再用了。我现在都觉得迷迷糊糊的,身体没有力气。”
齐懋生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依旧是淡淡地,心里却一阵后悔。
没想到那熏香那么厉害,早知如此,就应该用赵嬷嬷带来的东西才是。
两人刚吃完早饭,还没有来得及撤桌子,齐潇就来了。
他象秋后的茄子似的焉焉的。
顾夕颜见状,立刻下了炕,把地方让给他坐:“三叔吃早饭了没有?要不在我们这里加一点。”
齐潇不客气地坐在了顾夕颜让出来的位置上。他瞅了饭桌了一眼,露出兴趣跚然的表情来:“我什么都吃不下!昨天和崔庆出去板镇喝花酒了,刚才才散。这家伙,看不出来,就那身板,酒量还挺大的,玩女人的兴致也不小……”
“繁生,”齐懋生忙防止他,还看了一眼顾夕颜,“在你嫂子面前,胡说些什么啊!”
齐潇怏怏然地住了口,歉意地看了顾夕颜一眼:“嫂子别怪,我在二哥面前口无遮拦惯了的。”
昨天和崔庆去喝酒了,刚散了场就找来了,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和齐懋生说。
顾夕颜笑着给齐潇曲膝行了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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