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云不想与她争论。
所谓的教画技，无非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随便画几笔让她自己琢磨；可那些技法，是唐昭云早就熟透的。那些画纸，也都是季书晴画了不用的边角料。
“招娣，最后一次好不好？你再帮我画最后一次！”
“你知道吗，这次的比赛真的很重要！我文化科差，没有保送名额我肯定考不上京市大学！”
“我真的很需要这次的画，我保证，最后一次！”
季书晴神色已然有些狰狞，她近乎疯狂的握着唐昭云的手，恳求的说道，“求求你，一定帮我保密，我们谁都不要说出去；这件事之后我就不来找你了，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知，我知！”
唐昭云轻轻拂开她的手，她神色复杂的盯着季书晴，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
“帮你完成作业不仅是为了那一百块钱，也是因为你说完不成会被父亲打，但是比赛……”
“行了唐招娣！”
季书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嫉妒我家世好，我从没跟你说过父亲对我不好，你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
“你放心，我接济你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我不会说出去。”
“但我拜托你清醒一点，不要奢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你以为那种比赛是你一个乡下姑娘能参加的吗？”
“你连门槛都摸不到，艺术生的圈子都进不了，参加方式都得不到！！”
“你这样下去，你家还有钱给你花吗？没了我的接济，你连大学都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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