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等她的选择。
他们都清楚,只要住在这里一天,方北的恨意就存在一天,像昨晚这样的事就不会停止。
如果她刚才听从方敬贤的安排搬出去,她对自己的那些心疼才是有意义的。
但她不愿意,所以也就没了再说的必要。
她选择用最稳妥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即使这样的选择会牺牲沈纵的利益。
*
“这天怎么突然热起来了。”肖子君把车里空调温度再调低了些。
谢家老太君寿诞在即,肖谢两家是世交,肖母很久之前就嘱咐肖子君要给老太君准备寿礼。
肖子君临了才想起这件事,火急火燎地出来置办寿礼。
方北一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下方,另只手撑在车窗抵着额头。
白色跑车随着车流一点点腾挪。
周末外加暑假,市中心道路直接堵成狗。
墨镜下看不出方北脸上神色,但她眉心微蹙,显出几分不耐烦。
偶尔滋一下油门,“轰”地一声,吓得经过的人一跳。
发现有人举着手机拍车,肖子君干脆摁下中控键,打开车顶软棚,把车切换成敞篷。
方北瞥肖子君一眼。
这人顶着大太阳,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地摆了好几个姿势。
天实在太热,有风吹在脸上也是热烘烘的。
方北皱眉:“热,关上。”
又摆拍了一阵肖子君才依依不舍关上车顶。
肖子君对着镜子理头发,“热的时候怕热,冷的时候怕冷,怎么就你这么多事儿呢?”
肖子君这话没毛病,但放在方北身上确是毛病。
她所谓的热和冷都是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甚至还能算得上舒适。
可方北耐不住一点冷热变化。
太阳底下晒久一点脸就红,风凉些手脚就冰凉,娇气得很。
“是啊,我干吗这么多事,”方北说,“躺家里不好吗?”
“躺什么躺,再躺下去都快废了,这半个月怎么叫你都不出来,在家长蘑菇呢?”肖子君说是这么说,却一个劲盯着方北的脸看,“怎么又变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去做了什么?”
方北笑起来,“做梦算不算?”
“你这皮肤,”肖子君顺手摸了把方北滑嫩的肌肤,“我是做梦都做不来。”
方家往上几代里都有异族血统,遗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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