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离开后,过了几分钟,牢房里噤若寒蝉的囚犯逐渐缓了过来,众人压低声音,隔着铁栏杆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刚才发生的诡异一幕。
“你们小点声!那鬼东西没走!”
牢房离门口较近的犯人面色发白,双肩颤抖地死死盯着那个站在门口台阶上的诡异而僵硬的身影,恨不能立刻凿穿墙壁溜之大吉。
天板上的红灯仍在闪烁,警报声连绵不断,但这一次,再没有一个囚犯嫌它吵闹了。
警报声且尖且细,嘹亮的声音改过了囚犯们交头接耳的讨论,也淹没了那如青烟般悄然出现的脚步声。
“啊!”
一声惨叫从某间单人牢房里传出,是一名趴在铁杆上和隔壁狱友聊天的犯人忽然脚下一滑,整张脸直接撞在栏杆上,某个金属的凸起好巧不巧磕破了他的右边眼球。“我草!啊!啊啊啊——!”
又是一声骂娘,另一间牢房里,躺在床上的犯人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鬼使神差地拉扯到了腿里的大筋,痛得他满头大汗地蜷缩在床上,双手使劲按住抽筋的大腿根,痛得嘴唇颤抖发白。
自某人的脚步声于此地响起的那一刻起,‘厄运’平等地降临在了每个人身上。
痛苦地呻吟与气急败坏的叫骂充斥了这个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絮絮叨叨的牢房,一个瘦削的身影不紧不慢走过牢房,来到了监牢门口。
上下颠倒的尸体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没有任何反应。
一跤摔得右眼失明的囚犯在牢房里捂着血流如注的眼眶,扒在栏杆上用仅剩的一只好眼死死盯着那身影缓步走到鬼的身后,清瘦的双手轻轻抚上老李的膝关节。
“跑得真快……”
忿芜望着夜色下深灰近黑的巍峨高墙,低下头看了一眼老李猩红的眼睛。
唰唰,绑住尸体四肢的绳索被解下,带着斑斑血迹一圈圈堆在地上,老李僵硬的尸体轰然倒下,直愣愣地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忿芜回过头,将视线投向单人牢房里那名倒霉磕破了右眼的囚犯。
“你…你……”
“嘘——”
忿芜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前,轻声道:“请安静地忘记我。”
话音刚落,囚犯死死抓着铁杆的双手松开了,一具无神的躯体蓬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监牢里鸦雀无声。
通红的警报声中,忿芜步态优雅地走过空无一人的昏暗走道,驻足停在几米外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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