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淡淡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钟表塔众人,问道:
“那么,你们是要现在出发吗?”
“嗯,等你说完,是看你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本来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们带他们去另一个时代。”翠西回道。
“这不切实际,他们身子还在这呢。”夏守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翠西,向她身后的佩德罗斯,轻轻点了点头。
“那,诸位,再见了。
哦对了,你们要抓紧时间,这附近有非常危险的东西,可比宋煎寿还要麻烦得多。
最后,在你们走之前,我请你们看一次残月吧。”
夏守抬起手,用掉了最后一次拜请残月的机会。
虽然与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但登峰造极是否保密事关他的生死,他不能把自己的死活寄托在别人身上。
佩德罗斯仰起头,头顶上空,一片绯红色的月光被突然驱散。
仿佛有神明在一片猩红的血水中,滴入一片银灰色的澄澈剂,压抑的天空变得清澈明亮。
钟表塔的守时人们神情一怔,震惊地盯着这圣洁的淡光。
但旋即,众人都明白了,没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静静欣赏着这无以言表的奇景。
地上的砂砾被灰色的月辉笼罩,再次有了其他颜色,终于不再是血红的了。
远处阎罗殿的石材与瓦片不再是统一的赤红,朱漆大柱和青绿铜门,还有铁灰色的方石巨砖。
虽然身处阴曹,但这月光却让人感觉自己已得解脱。
此刻无需多言,多言也无意义。
此事终将遗忘,静谧便是残月的语言。
佩德罗斯看着天上,说道:“真美啊,如果是这样的月亮,那我死后,留在地府也不是不行。”
102号抬头看着那溶解的月亮虚影,然后回头看向夏守,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如此,那一次也是你”。
夏守与对方对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也不需要说什么,反正一切相关都会忘掉。
102号笑了笑,重新抬头看向月亮。
过了几秒,月光从众人的头顶散去,红色的空气再次将他们包围。
这件事好像一点都没发生过,他们连愣神的工夫都没有,事务十分正常的推进下去。
守时人中的许多人和古粱沈飞告别,几乎所有女守时人,都和苏月说了不少话。
一轮下来,反倒没人过来和夏守单独告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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