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并没有等多久,手术室的灯光就熄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看着周围这一圈的人,摇摇头。
老爷子,没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傅君凯作为大儿子自然是要主持大局的,但他除了吃喝嫖赌,其他地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缩在一旁不出头,整个一扶不起的阿斗。
还是傅君鸿跟医生去接洽,来安排后续的事情。
走廊里原本很安静,也不知道是谁低低地啜泣了一声,随即哭喊声接踵而来,有叫爸爸的,有叫爷爷的,有叫外公的,嘈杂声交织成一片。
傅时砚一动不动,扣着季秋裳的手却是有些僵硬。
季秋裳抱住他的手臂,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傅时砚转过头,表情很稳,只是开口的时候,嗓音却是带着一点嘶哑:“我没事。”
老爷子固然讨厌,可没有老爷子就没有今天的傅时砚。
当初他父母不管他,是老爷子将人接到身边照顾的,就冲着这份恩情,傅时砚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那种抱头痛哭的事情,他是怎么都做不来的。
原本回去的计划被耽搁,这下子一时是走不了了,季秋裳要跟着他一起参加爷爷的葬礼。
老爷子生前就交代过,他的遗嘱都在律师那边,会在葬礼结束后宣布遗嘱。
傅老爷子去世,影响颇深,不光只是傅家的问题,整个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葬礼办的非常隆重。
季秋裳不了解这些风俗习惯,全程都跟着傅时砚,对方太忙的时候,也会让人守着她,身后随时有两个保镖存在。
季秋裳不傻,傅老爷子走了,傅家内部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就算有遗嘱存在,也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什么坏心思。
她是傅时砚的软肋,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给傅时砚添麻烦,直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
这几天,京市还一直都在下小雨,温度偏低。
季秋裳原本是穿的黑色的大衣,临出门前还是被傅时砚压着换了一件羽绒服,虽然不需要他们干什么,但要忙的事情太多,日夜颠倒的,她这两天嗓子有些疼,夜里还会短暂咳嗽几声。
在她看来问题不大。
老爷子的丧礼前后总共进行了三天,这三天迎来送往的,傅家人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团和气的。
但今天是宣布遗嘱的日子。
明面上大家客气的很,可背地里每个人的动静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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