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也在不断远去,一点一点听不清了,就连身旁男人说的那句话也仿佛是她出现的幻听。
2002年的夏天,外婆一手牵着6岁的舒槿,一手提着一篮新鲜的菜,准备给二儿子宁安一家送去。
但不巧的是,她们过去时,家里锁着门没人在。于是外婆放开了舒槿的手,打算把篮子就直接放在他们家门口。
而小小的舒槿就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外婆,安静地等她。
正在这时,一辆车直朝她开来,她没注意到,直到鸣笛声不断响起,车子猛地急刹住。
从车里下来一位暴怒的男人,指着舒槿破口大骂:“你没耳朵吗?听不见声音?站那不动把我的车撞到怎么办?这车可是花了我20多万,那么贵,撞坏了十个你都不够赔的。”
说完不够解气似的,看着舒槿又骂了句粗话。
这个男人正是舒槿的二舅舅宁安。
舒槿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瞳仁直直看着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闻声而来的外婆赶紧将舒槿护进怀里,对着儿子道:“你对着孩子凶什么?”
“妈,你带她来我这做什么?我这不欢迎,她父母都不喜欢她,还指望着谁能喜欢她?”男人拧着眉说道。
“你在孩子面前乱说些什么。”外婆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又对舒槿说,“小小,我们走。”
舒槿小小的手被外婆牢牢牵住,像来时一般觉得温暖,可她小小的脑袋却有些乱糟糟地想:是这样么,她父母不喜欢她,所以很少来看她,所以只有外婆养着她;二舅舅不喜欢她,所以怕她把他那么贵的车撞了,原来她站在那不动是会把别人的车撞了。
陆昭屿见女孩似不曾听见他说话般,坐在那没有丝毫反应,他又沉了声音:“舒槿,说话。”
舒槿慢慢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转过脑袋,眼神很空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滚了滚喉头,说出的话带着一丝哑:“你的车很贵,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悟出的。”
看着女孩空洞的双眼,一向清脆的嗓音此时带着些沙哑地说出这句话,陆昭屿向来坚硬的心好似被人用力捏了下,有些不适的同时又泛着疼。
比往日无波澜还要可怕的空洞,眼前这位小姑娘,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这一刻,他无比强烈地想要知道。
陆昭屿向女孩稍微靠近了些,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舒槿,听我说,把你这十多年来的认知彻底抛掉,这是绝对错误的。从来不是你撞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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