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楚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伸手抹去眼下的泪水：“那可是一条人命，你眼里便只有贵妃之位吗？”
姜绸只是个答应，她还想着皇上只去朝阳宫。
若是念佩琼消失，是不是其他人便能得到恩宠。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与她非亲非故，与我何干？”
陆楚楚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若是今日没了的是你姐姐呢？”
她讶异于这女子的冷漠，就算不能体会他人之悲痛，也不该在灵堂之上出此言。
姜绸想了想说道：“这世上的所有人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自己过的舒坦，管别人许多作何？”
她以为陆楚楚也是聪明人，两人同为位份最低的答应。
就该不择手段向上爬，只有到了高位想可怜谁便可怜谁。
姜绸都想好了，谁跪舔自己便赏谁，看着其他人跪在脚下如狗一般摇尾乞怜。
真是要多爽便有多爽。
不一会儿，抬棺的人来了。
那棺椁里躺的便是念佩琼，思及此，陆楚楚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丧葬队伍要从都城的主街走过，直到城外的皇陵。
吴思思特准陆楚楚走在第一排，在棺椁左右。
楚楚听到自己身后此起彼伏的哭声，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念佩琼如朝阳宫院中的昙花一般，在盛放之后便骤然凋落。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陆楚楚在心中默念那夜两人聊天时，念佩琼吟诵的诗句。
原来在那时她便已经知道气数已尽，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交代陆楚楚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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