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人类的情感的寄托载体究竟是什么呢?”
阮琳芮也罕见地坦白道,“我想,我对你仍充满了感情,正如你对我那样,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再回到以前那样了。”
周肆露出平静的微笑,示意阮琳芮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段时间里,我时不时地在想,人类的情感到底寄托在什么上呢?”
阮琳芮露出苦恼的神色,“是寄托在一种纯粹的精神层面,还是说,在物质之中寻找一个精神映射的载体呢?”
周肆像是一位导师般,循循善诱道,“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没有结论。”
阮琳芮抱歉似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路灯上洒下明亮的光芒,将她均匀地包裹。
“我曾把这种情感寄托在你……真正的你、血肉之躯的你身上。”
周肆站在了阮琳芮身旁,静静地聆听着。
“看得见,摸得着,即便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但你仍会成为我那段情感寄托的载体,一把打开回忆的钥匙。”
阮琳芮整理着语言,试着描述那复杂的感受,“但随着你重伤加入长生方案,不断地切换化身躯壳……”
阮琳芮的话语戛然而止,许久后又再次响起。
“也许是时代的缘故吧,周肆。”
阮琳芮试着为这一切的困扰找到一个罪魁祸首,就像一位恶劣的法官,将罪名强加给一人之上。
“意识与躯壳的统一性被打破,曾经,我们的人格复杂多变的一面只是被藏在心底,但如今却随着不同的躯壳,得到具现化的体现。”
阮琳芮烦恼极了,“我总是告诫我自己,你不在这,和我对话的只是一具躯壳,真正的你位于容器之中……”
“可容器里的躯体却不会和你说话,”周肆接上了她的话,“甚至连睁开眼也做不到。”
又一次,周肆与阮琳芮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去。
在这个崭新的时代里,新的技术带来新的困扰,它们挑战着人类传统的世界观,硬生生地在其上撕裂出新鲜的伤口。
周肆理解阮琳芮的困扰,作为一名离识病医生,她所面对的迷茫,周肆在许多病人的身上都曾看到过。
意识与躯壳之间的关系,自古以来便有着许许多多的讨论,只是在当今时代,化身躯壳将这一问题完全具现化了出来。
用已有的知识来解释,大概便是哲学中的“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