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册子,双手呈上,“陛下,哥哥这次去南边,或许预感到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便把这些年替豫王做下的事情尽数记录在册交给民女。”
蔡大监很快过来接过册子,递给梁帝。
段芳继续说,“哥哥早就投靠了豫王,可豫王不想让人知道,这些年联系哥哥都是半夜派人将纸条塞进莱国公府的角门处。”
“哥哥留了一个心眼,那些条子如今都在他的书房中,陛下若是不信,派人去搜罗一下即可。”
话毕,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梁帝随手翻阅了几下,脸色阴沉如墨,却迟迟不语。
沈太后当机立断,“曹缘呢?”
“臣在!”金吾卫统领曹缘进入大殿跪下。
“带人去莱国宫府,务必仔细搜查。”
“是!”
曹缘去后,沈太后又扬声,“在座谁识得莱国公世子的笔迹?”
礼部尚书起身拱手,“回禀太后,崇文馆中应该有他的试卷,臣这就派人去取。”
“恩,速速去办。”沈太后抬手。
她再看向萧琅时,眼神便冷了许多,“你是自己招了,还是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搜罗出来,让你没有了脸面!”
梁帝闭了闭眼,合上案前的册子,再也看不下去了。
“来人,将豫王禁足王府之中,待事情查探清楚,再做定论。”
这是要袒护萧琅了。
“陛下,您可不止豫王一个儿子。”
尖锐的声音响起,披头散发、神色憔悴的敬妃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她一进来,就扑向跪在大殿中央的萧琅。
长长的指甲挠在萧琅的脸上,声嘶力竭,“你这个畜牲,连自己的哥哥都要杀,你会遭报应的!遭报应的!”
自从萧珝身亡的消息传回京城,敬妃就一病不起。
大军扶棺回京时,她夜夜嚎哭,一双眼睛都快哭瞎了。
“谁让她来的,还不快回去!”
梁帝脸色发青,皇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我不走!谁也不要碰我!”向来不争不抢、性格软和的敬妃状若癫狂。
她红着眼睛指着梁帝,
“你会得报应的!你也会得报应的!”
说完,一头撞向大殿!
随着她身体瘫软,赤目的鲜血渐渐沁出,倒地时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啊——”
本就胆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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