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
他只相信自己的手腕。
——前几日他不过就是去看望萧狐若,用话点了点萧狐若罢了,今日晋王妃就像变了个人。
这世上啊,人人都有软肋。他既改变不了晋王妃,他便只捉住她的软肋就够了。
云晏便也给晋王妃面子,笑眯眯上前,亲自扶住晋王妃的手臂,“侄儿的婚事,有劳姑母费心。”
这样近的距离,他当然还是看见了晋王妃藏在笑容底下的厌恶。原来她方才的那一切,果然还只是装出来的,她从心眼儿里依旧没改变对他的蔑视。
他也不恼,只回以轻描淡写的一笑,“姑母……这还是侄儿今生第一次有幸叫王妃娘娘为姑母。”
从前他只能叫“王妃”,她也从不承认她还有他这么个侄儿。
晋王妃便轻笑一声:“今儿好歹是你的好日子,予便是不给你情面,却也得顾着咱们侯府的体面。”
晋王妃想抢过这桩婚事的操办权,不过是想给京中人看,她虽然是晋王妃,但是依旧在娘家说一不二,依旧是平阳侯府尊贵的大姑奶奶;
她也想借此试探侯府内外的心意,她依旧想揽过侯府的治家之权,便正好趁这个机会试探一番三位夫人的心意。
总而言之,她管这桩婚事,有很多目的,可单单就没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云晏。
可是前日她去「觅云寺」见她儿子,萧狐若却捉着她的手一顿痛陈利害,叫她绝对不可以再轻视云晏,还说了他在佛寺的一切都是人家云晏给打点好的。
看她还不肯轻易点头,萧狐若也不顾年纪,愣是捉着她手臂扭股糖似的胡搅蛮缠开了:“我不管!你必须得给阿晏面子,要不然我就真的剃了头出家当和尚,再也不回家给你当那个破世子了!”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就连她夫君晋王也有意无意提点她:“今日人家阿晏是新郎,那新娘之父阮奉之又在岭南道值守多年。虽说岭南天高皇帝远,但他经营多年,那也是一方重臣了。皇上对他也颇有嘉许。”
“总之你也别太过分,也免得丢我的脸!”
儿子的话她可以当成小孩子的撒泼,可是夫君的话她却不敢不听。
进了侯府正堂,两家人在铺了大红锦缎的桌子旁对面而坐。
阮夫人先给晋王妃见礼,温婉羞赧地说:“我家老爷多年在岭南为官,京中已经没有了亲族和宅子。我是女方家长,可是进京来,却已是来不及再为小女置办一个‘娘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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