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工启事。
异士卓知他为自己前途忧虑:“你年纪尚小。我可先将你插进初中念两年。以后或升高中,或工作都行。”
不觉天下起小雨,关帝庙那边并传来腰鼓声。
街边摇着蒲扇的二老者接谈:“毛毛雨,天上关老爷在磨刀!”
“先还在出太阳,这雨下得好灵!”
厌书上前打躬:“二位老先生的话,我听不懂!”
一老者:“不懂我给你说,今天五月十三的单刀会,逢下雨,便是关帝洒下的磨刀水。”
“那好还是坏?”
老者似觉不好答,“咳咳”干笑两声,把干部模样的异士卓看着。
异士卓侃侃而谈:“关帝封降魔天君,所以民间说关帝磨刀,是为了除恶扶正。不过在今天,关帝,他已无用武之地了!”
厌书将双手十指交叉压在头顶上,望着雨濛濛的天,像在苦苦思考:“你是说,异老师,魔都降完了?”
“我的意思是说,革命者降魔,并不用关帝出马。”
上推二十年,异士卓当学生时,就思想激进,行动泼辣,给教师出难题,经常参加集会游行。
曾迫使驻军军官一同高呼“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等口号,军爷们哭笑不得,市民振奋万分。他并在后来加入了地下党。
附近的关帝庙,正在练习打腰鼓。激昂的急雨般的腰鼓声中,忽夹杂着大喇叭一声断喝:“押下去!”
异士卓:“你听——”
离城不远的河坝,那里吸引过去的人比关帝庙还要多,几辈子难得一见——就见这一回吧,但愿但愿!
河坝搭着镇反公审的临时指挥台。
在宣读公审结果后一宣布“押下去”,如雷轰顶,众人犯便连拖带走在河滩一字排开,跪下——居然都跪得挺直,验明正身。
参会的和自发来看的群众如潮水跟进并在近处排成两道人墙,这由大胆和好奇心重的组成。
稍远的高岗是属于胆小一点的,一眼望去像黑压压的波浪和山丘。
顷刻间,应着枪声,那些张脸顿时都朝下趴着,流出的血浸到沙土里。在确知枪膛已经排空之后,人潮像过节一般喊着闹着席卷了上去。
有些个民间研究者的声音很响,就像从喇叭里传出的一样:“血是乌的,有点发黑!”
“是不是凡是干了坏事的人,血都会变成黑的?”
在城里,听到河滩的排子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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