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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一些路段在彻夜修路,用竹竿挑着马灯和汽灯,人们忙碌的程度与蚁群和蜂群有一拼,有所区别的是采用喇叭和小红旗的方式鼓劲和渲染气氛,而蚁和蜂是它们互相间用触须和翅膀的嗡嗡声相触碰和提醒,更人性化一些吧!
人类往往固步自封,是蚁群和蜂群为人类的进化树立了标杆。
蚁群和蜂群都有生物钟懂得休息,不会彻夜作战,这也作为样板摆在那里,人类——懂得脸红那部分已经觉醒过来。
有段大约两公里长的路段被密集悬挂的马灯和汽灯照得宛若白昼,这里投入了许多生力军。
一望而知他们都是农村干部,首先是神色作风,严肃认真勇猛,作风泼辣。
农村基层干部穿的与农民相差无几,但如果外出开会比较注重整洁。只见他们不是把袖子和裤腿挽得老高,就是挥锨和蹬腿的弧度尽量小以免带起泥块。
有的人并无工具,从这个手里夺过锹来挖几锹,站一站,又接过另一个的鸳兜去挑两回。
站,不是磨洋工那种站,而是在四顾寻找战机!
也有个别干得很夸张,两人推的车他一人推起就跑。
原来县上才开了“四干会”,(县、公社、大队和生产队四级干部)这千多号人背着行李,从县城出发一路步行体验民工挖路,步行了一二十里,随后在此地段总结性地投入几十分钟作战。
随着急剧尖锐带来快感的集合口哨声响起,县委书纪用喇叭大声宣布四干会胜利结束,要求干部们将会议精神和刚才所体验到的战斗热情赶快带回去,带领群众快马扬鞭奔向共产主义!
冷骏与二同伴途中席地而睡,早上用山沟或田水洗把脸,同样用山沟水调炒熟的杂粮混合面就盐菜吃了便又行驶。
在一处盘山公路,见坡下早进入灌浆期,穗子已变黄的稻田里,一群人正在匆忙而又小心翼翼地将稻秆连根拔起,拔够一大束稻秆,即转身将其整齐码放在田边。
他们在行进间难免拖泥带水,可怜见的自己下半身如从泥浆中拔出,却将稻秆稻穗呵护备至,像对待婴儿似的生怕影响其风姿和原貌。
另一些人则用接力方式将这些拔起的稻秆运往隔着一道山梁的另一片田里,在那里“插稻”。
再仔细看,从穿着和劳动姿态不难看出拔稻和运稻的都是干部和职工,而“插稻”的都是社员。
社员们在山梁那边这块田里将稻束挤挤挨挨地排列,紧些,更紧些,再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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