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许些愿。”
“办伙食团腾房子的,一个大队都有十好几家!”
“当时跟人家说秋后建,都翻年了——现在又来个秋后!”
封土耐心等冷箭放完,才慢腾腾说句:“伙食团腾的房子,又没有拆。”
他这话立即被智者抓住了,副大队长伍元甲站起:“封社长,你意思是说伙食团散了,又把房子还给他?”
像所有声响被一刀斩去似的,会场一片静悄悄,这出自于期待和敏感,与前边“老墙土”那个出自于惊讶的静完全不是一回事。
“伙食团散了”真是天大的好事,盼星星盼月亮!
在场可都是些能吃到伙食团福喜的人啊!在等封土怎么回答。
封土虽说没文化,却是个当官的料,立即使出杀手锏:“团结大队的伍元甲,你说伙食团散了?我哪句话说伙食团散了?你想挨捆起是不是!”
“哦祸!”像有人指挥一样,这个表失望和幸灾乐祸等复杂情绪的叹词竟然从许多喉咙同时发出,绕梁好几分钟。
伍元甲遭一剑封喉。封土自己也卡住了,问坐在第一排的钱婉容:“我说到几?”
大队会计钱婉容实际还等于封土的秘书,关系不同一般,在众人眼里也不怎么回避。
封土完全可以弄个转粮食关系的名额将她转为正式公社干部,但那样一来钱婉容反而不可能随时跟着他了,而且钱婉容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四,该说五,磷矿粉。”姑娘答。
他便朝着会场:“好了吧?我继续说,五是磷矿粉。
“关于磷矿粉的问题,这是个新事物,是天然的,长在山上,要自己去挖,要认得,挖得准,不然起不到肥效。
“那认不得咋个办?可以去外地买,不贵,一挑也才几分钱,拉一车回来几角钱。另外,磷矿粉的特点……”
掏出预先攒在手心的小纸条看了看:“是‘难溶性的磷肥’”。
将小纸条捏回。
他这小动作与“磷矿粉”一起,使会场气氛变得活跃。
磷矿粉这东西农民没听说过,本不会有丝毫兴趣,但听说此肥料“天然”、可自己挖,买也便宜,兴趣就来了。
加上他不识字又在看字条,人们便都笑嘻嘻地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这句“难溶性的磷肥”是讲话中唯一的难点,钱婉容写出后让他念了几遍。
这也是他自创的提示方法,引导记忆的同时故弄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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