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白燕还没进过城,原说要跟狗欢进城耍。
她听狗欢说走,便笑嘻嘻提起摆在屋檐下自己的小背篼儿,一下将所背的草药都扣进了狗欢的背篼。
狗欢吃一惊:“进城,你不去了?”
白药师结过几次婚。白燕之母是跟他最久的,因不肯长住在三斗坪,互相分手。
白药师不算好丈夫,却是个好父亲,连挖药都将女儿背在身上。
卖银首饰的伪军官李先于夫妇的女儿翠云,颇有姿色,念过书,都二十了还未嫁人。
媒人来对白药师说李家想把女儿给他,白药师说好是好,可我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
媒人说这不正好,岳父母帮你把老婆女儿都看着嘛!
婚后李翠云与白燕相处和睦,这其实也与白燕亮如阳光无小心眼儿的性格有关,白燕就叫她娘。
白燕念了多日要进城看看,不料竟止步于途中在爹并没有交任务的情况下将爹新收的徒弟领了回来。李翠云阁楼上远见来路上的一男一女一大一小时很是吃惊,近了看就理解了。
白药师另一徒弟崽儿比狗欢年长,冷骏叫大师兄。崽儿脸瘦削,高鼻梁骨,龅牙。寡言少语,但很勤快也很和善。第二天冷骏说跟他去采药,他神色迟疑。
白燕说:“嘻,他会采药,药名半天说不出来。我带你去!我只会说啊,我扯药手怕疼。”
“娘,饭装好没有?”
“去吧,我送。”
雪精抿嘴笑了。原来徒弟采药、种药,都是自带午餐,师父上山师娘有时才会送饭。
冷骏忙说不用。李翠云瞥他一眼:“为师妹,又不是专为你!”
问雪精:“究竟送还是带?”
“他想带就带。”
他俩都穿上鞋匠肖能兵做的皮耳子草鞋。雪精布袜子裹一层又一层。回答冷骏疑问的目光:“怕蚂蝗呗。”
“蚂蝗?又不下田!”
“嘻,旱蚂蝗呀,长的一卡多,小的也有小指头长,都是吸血鬼,比水蚂蝗还凶!”
师母解释:“其实就她跟我怕,你师父师兄都不怕。”
冷骏微笑而已。想说跟我一路不用怕蚂蝗,连蛇都不用怕,它们躲都唯恐不及。没有说出来。
一头直溜的秀发纷披在耳后,左右各分一绺扎成两个竹节巴盘在额头上
昨日途中她将头发分出两绺,梳两个竹节巴盘在额头上。她这次就不盘,头发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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