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籽掷来,刚好落进衣领。
这下可好,他周身从颈项到大腿全是刺,痒得要抓狂,衣服连着皮根本脱不下来。
他满地打滚,仙女、姐姐乱叫求饶:“饶了我吧,我不笑你了啊!”
少女不理不睬,过一会才指着山溪:“哼!你泡在水里道三声改邪归正了,再脱就脱下来了。”
说完离开。他照办之后,又喊:“姐姐,衣服脱掉了,也不痒了,可衣服里还尽是草刺呀,不能穿!”
半晌无回声。他便又叫:“姐姐,你背转身去哟,我就这样起来了,去摘树叶来当衣裳了!”
少女走来叫他背转身泡在水里。走去拾起溪边的衣服、裤子,抖几下丢给他。
他穿好后找她赔礼道歉,一看她正在坡上偷吃野蜂蜜,就吃那么一点点,野蜂也不蜇她。
不几日土改结束,少女便跟他回家,让他把房间隔做两间,自己住里面。
此前,果然有一地主屁股滚圆活泼乱跳的黑色小母马,被一贫农分得了。周欣父子欲拿一亩坡地去换这匹小母马。
有个对饲养骡马内行的亲戚来,听周欣说他们是打算将来再用马去配种生马骡,劝说道不如拿地换驴,用驴去配种生驴骡。
驴骡力气比马骡小,但性情温驯,可役使30年呢。马骡力气虽大,但吃得也多,只能使20年。
少女在里屋,听父子与亲戚在外面议论此事,便在里面说:“现在看,就要力气大吧。能够多驮点,使几年算几年!”
这时罂粟成了社会违禁品,山里再也不能种罂粟了。山里人无所适从,有的便去经商。
而周家的小母马已经长大,可以牵去用驴子配种了。他家六七匹骡马组成个马帮,替那些经商的、种粮的驮运盐、布匹、粮食和百货。
又过两年,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随后对棉花布匹也统购统销。不谈对农民的影响,这对那些非农业单干的人家来说,也是沉重一击。
饭颗山经商的人家买不到粮食,家里没米下锅。
他家因为给供销社运送物资,口粮由国家供应。
再过两年,随着全面取缔“资本主义”,他家骡马被供销社作价收购,父子俩成了供销社编制内有工资和粮本的骡马夫。
婆婆和未圆房的媳妇还在农村,口谚所谓“亦工亦农,辈子不穷”。
到了合作社时期。男劳力修水利去了,村里女的多。过去极少出门的少女这时从附近山上弄来些小芭蕉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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