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清明,他找地方将做丐帮赚的半袋吃食藏好,心里打迭起几句俏皮话儿,摇摇摆摆走向那些上野坟的。
看看将至,他忽站下,将脚一跺:唉呀,他们都穿戴齐整,女的头上别着发夹,男的脚上至少都有草履,哪有我这种打光脚的呀!
故今年清明他还去做丐帮,却特意穿上了拜客衫。
道逢冷仲仙,仲仙是个君子,又是诗人,见其穿着就会意了。
便将其带到自家祖茔,笑道:“你的行头,都放在这里。你自己走,去随意。你要孝敬母亲的食物,回来我这里干干净净的,给你留着。”
孙尖感动莫名,快速趴下磕两个头,站起拍一拍膝盖,去了。
掌姻缘美满的和合二仙就在不远。二仙均着绿衣,蓬头笑面,像对兄弟。
平素一捧盒,一持荷花——此时却持的桃花。二仙盒内盛满彩丝亮缕,将荷花递与谁,就递出了一段姻缘。
婚姻乃是人世间最美好又最纷繁多变之事,姻缘之运丝乃有无穷多之色彩。看一看和合二仙眼梢、嘴角变幻莫测的笑容,便知世间姻缘没有两对相同。
孙尖如何识得二仙,见不远处二女相偎张望、像在等人似的,便向其走去。当他走近时,一女已不见了,一女背向着他。
此女背上长了眼睛,从她把腰扭来扭去,把发辫从胸前拋到背后,又从背后撩到胸前就看出来了。
孙尖先将两只衣袖拉伸展,再八字脚站定将新草履审视一过,便轻浮地开始打口哨:“嘘吁——嘘吁——”
姑娘只侧过半张脸儿,瞄了瞄他。
他继而哼起下里巴人小曲,姑娘索性将身一转,丢个婀娜多姿的背影与他。
使其他打个愣神——哎呀,我原来两手空空!
他想我得跑向仲仙那里,讨半碗扣肉,加两个夹春芽的锅盔。我回来她在么?她不要已与别人成其好事了吧!
正在他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时,迎面走来两个绿衣男子,其中一个递给他一枝桃花。
他不想要,四望都是桃花,清明节最贱的就是桃花!然桃花已在手里了,好香!
正要道谢,两个男子已不见了,只剩两道绿光。“作怪,”他想,“我白日里撞、撞、撞见神仙了!”
他这时听见脚步声,一看姑娘来了!
姑娘边走边害羞地用手卷着衣角儿,带钩的目光死盯着他手上的桃花,樱桃小嘴张合着像在说啥……
他尚在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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