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汉忙不迭地赔礼道歉道:
“咱叫刘廷,跟几个兄弟守着这条路成百上千年了,如今见着活人有些见猎心喜,给两位赔个不是,敢问二位来历?”
陈易抱拳回道:“也说不得什么来历,姓陈名易罢了,至于这位则是太华山的道人,与我是为至交好友,结伴随行。”
名叫刘廷的大汉便奉承道:
“想来两位出身不凡,特别是这位女道人,国色天香、貌若天仙,你们可是要过路,随我们来就行了。”
殷惟郢随着这话眺望远处,便见山路崎岖,石林层叠,各种岔路极多,沿路还有坑坑洼洼,再加上薄雾氤氲,若无人引路,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头。
他们此行要去第二阎罗殿。
只因大虞京城的生死薄归于第二阎罗殿看管。
陈易路上告诉她,之所以去第二阎罗殿,是为解开景王府上的谜团,至于谜团到底是什么,陈易却有些含糊其辞。
他不说便不说,殷惟郢只道他看轻自己,眼界摆得太高,若说人间也就罢了,可这魑魅魍魉横行的阴曹地府,像他这般内里还是凡夫俗子的人,又如何应付得了,到最后还是得自己这正牌道士来大显神威。
那群猎户盯着二人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易开口道:“既然诸位诚心相邀,那便劳烦诸位了。”
“不劳烦、不劳烦…”刘廷搓了搓手,示意着道:“就是不知两位身上可带着钱财?”
女冠斜眸一睨,嗓音清冷道:“我还以为是好心人,没想到要收买路钱。”
话音到此,她点到为止,全看身边的凡夫俗子夫君有无意识。
刘廷拍了拍胸脯道:“你说这带路的事,不大但也不小吧,且不说我们需要这纸钱来过活,若是不收钱,那么给你们带路你们心里也不踏实,所以意思意思就成了。”
殷惟郢默然不语。
而陈易却从怀里摸出一张面额极大的纸钱,郑重道:
“那便有劳诸位了。”
“好说、好说。”刘廷接过纸钱,塞入怀里,接着回头大喊一声,“兄弟们,利落地干活咯。”
一众汉子便窸窸窣窣地整理好东西,就在前头走着,刘廷则在他们的最后,招招手示意二人跟上去。
陈易缓步而去,见这一幕,殷惟郢暗暗轻叹摇头。
他终究没有看出来,
这一群人,眉稀,齿疏,筋黑,目赤,
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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