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想了想道:“远远不及尊明。”
尊明都来了…殷惟郢虽知这不违礼数,但心里总觉怪怪的,特别是那大了自己一圈的胸脯格外刺眼。
东宫若疏见女冠一时不说话,便主动问:“殷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女冠强绷面色,轻叹道:“也说不上什么事,你满面红光,但眉心却略有暗沉,暗合吕祖灵签第七十七签古人渭水访贤,是一中下签,若长此以往,必遭大劫。”
说罢,殷惟郢便把签令抽出。
见签诗“前车已覆,当爲殷鉴”,东宫若疏被糊得一愣一愣的,请女冠进了房内,细说分明起来。
二人席间喝了酒,都醉上了头。
殷惟郢贵为王女,见过父王如何待客,更知笼络人心之道,当即口若悬河起来,东宫若疏如何能招架得了,几下就给女冠弄得晕头转向,骗得七七八八。
殷惟郢举着碗,面红耳赤,一锤定音般道:“那你我既是女君子,便有君子之约,说好,你不许对他有意。”
“嗯嗯嗯,我不喜欢他,也不去喜欢他。”东宫若疏酡红着脸,高举酒碗道:“喝酒!”
“喝酒…咦,怎么没了…”
殷惟郢迷糊间低头一看,酒碗空了。
只有酒坛里还剩一点。
她正欲伸手,却被东宫若疏一把抢住,女冠连忙握住,却又拿不动,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你为什么要抢?”殷惟郢脸烫却冷声道。
“因为我知道抢过来的才是好的。”
殷惟郢旋即松手一推,“但我觉得,让过来的才是好的。”
“那我一定要抢?”
“那我一定要让。”
“你要让什么?”
“你要抢什么?”
“一起说?”
“一起说。”
二人深吸一口气,几乎同时道:
“让你喝酒!”“抢着喝酒!”
话音落下后,二人都愣了下,相视大笑起来。
“好一对狐朋狗友!”东宫若疏举着酒坛一饮而尽,大声笑道:“我是狐朋。”
“那我就是…”殷惟郢指着自己,面露迟疑,“…狗?”
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女冠蓦然发现,其实这个东宫若疏,心思满单纯的,也没有之前想得那么难相处。
若非陈易,她们其实也能当个交心朋友。
而有过先前的吃亏,这一回殷惟郢可学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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