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得不敢抬头,毕竟,未入先天,在永安侯的一缕元神面前,能做到大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世上鲜有。
他负手而立,并未急着出声,而是悄悄看着沈言,想着看他会如何应付。
永安侯冷笑一声,周遭温度似是又降低了几分,半睁着眼,宛若魔神一般,盯着下方沈言。
“你以为,攀附上柳州陈家,侥幸混了点功绩,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读书读不进,习武习不好,学那些纨绔子弟拉帮结派,混上个紫玉腰带,你以为是你的本事?”
闻言,沈言微愣,旋即恍然。
他自然知道永安侯说的是此前浓云山一事。
不过,知道那事真实情况的人很少,明面上,所有人都以为,沈言是靠着永安侯之子的身份,攀上了柳州陈家,靠着陈文轩,才能立下那甲等功劳。
甚至,柳州斩妖司的另一位镇抚使吴茂也是这样认为的。
而另一边的沈易浑身发颤,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一下就想清楚了父亲会这么质问的原因。
留在柳州的探子报回去的消息,也不过是在斩妖司里打听的,这传来传去,最终传到父亲大人耳朵里,竟变成了沈言攀陈家。
这哪里是沈言攀附陈家啊!
是那陈家攀附沈言!
但他此刻,却什么都不敢说,甚至于之后回了玉京,也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口。
他现在只希望沈言不要将他习了涅槃金身的事情在父亲大人面前露出来,不然到时绝对有他好果子吃的。
沈言略微抬眸,神色平静。
他算是听明白了。
感情自己这父亲对于他的现状并不是一清二楚。
不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沈言神色平静,体内真气流转。
旁边沈易一惊,猛地从地上蹿起,将沈言拦至身后。
沈言疑惑地看他,只见,他猛地跪下,声音不卑不亢地道:
“父亲息怒!十三弟他只是在这乡野之地无人管教,我愿留在柳州,督促其参加秋闱,还望父亲准许!”
永安侯轻抬下颌,垂眸看着沈易。
后者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再道:“父亲,若十三弟此次秋闱中举,我自会将他带回玉京!”
永安侯沉默片刻,忽而冷声道:“你倒是上心。”
说着,他一挥锦衣衣袖,道:“那便这样。”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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