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努力克制着恐惧,用眼睛瞪视着眼前人。
还之以颜色。
就算是死,也要不失风度。
一股酒气袭到,恶臭无比。
刚才那个放了他的人,趔趄着身体,摇头晃脑的一把抓住他的胸前衣襟,张口又是一口酒气。
“你……你说你是陈督护陈霸先六子?”
不等陈昌回答,又是张口问他:“你……你个老六,是不是在骗我?”
要不是看他醉成这副鸟样,且是胡言乱语,加上自己确实是老六,还道他在跟自己玩梗呢。
陈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父已带兵去了广州,尔等若是为高要城而来,我可以带路给城外兄弟开门。”
昂起头,就像是白天跟胡颖对答。
陈昌不怕谁人。
怕的就是自己的胆怯被他人看破。
两眼相对,陈昌突然发现眼前之人好生熟悉。
他眼力极佳,就是几十米开外一只苍蝇也能看的清楚,否则也不可以一箭破几百米外的一杆将旗。
对了,此人正是白天城下那个叫城的将军。
他端起弩,向城下人瞄准,一个个扫视过去,不可能不对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将军留意。
纵然只是一眼,他也已经记下了。
陈昌眼神里突然的变化,立即被杜晋看破。
杜晋平时不大喝酒,一旦喝高啥事也敢干。
副将卢傲给他出主意要立功,问之计将安出。
卢傲说高要城墙不过丈余,加上今晚黑夜掩护,正好可选矫捷之士,带上绳索,攀墙而上,当建一奇功。
杜晋虽醉到底不傻,军中人虽多,但是符合要求的只怕很少,十数人顶天了。当然,如果去太多,反而容易被守城士卒发现。
然而,就算攀过城,只怕将要面对城上源源不绝的人马。而就算有城外人接应,打不开城门,没有过护城河,谁也帮不上忙,这简直是不知死活才干。
但他同时问他:“谁去?”
“小将不习水,此登城头功当然非将军莫属。”
杜晋虽然知道此去很是凶险,但少年意气,加上喝了点酒,早已把其他顾虑抛诸脑后。
只是他今晚能游水攀墙上来,没有遭到抵抗,也算是杜晋走了狗屎运。刚好城内人马抽空,守将胡颖又不在,给了杜晋冲杀上来的机会。
只不过城下的卢傲,心里也是紧张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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