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舒立业的去向,不是因为舒立业有多信任他,纯粹是因为舒立业只把他当做没有脑子的货物。
谁又会对货物生出戒备?
女人向来是对着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才会生出防备心。
站在门口,我看冉洛推门而入,里面的空间分明不大,时间却仿佛成了胶质,让火烤出来的暖意,随着开门的那一瞬变冷。
舒立业扶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如果忽视掉男人腿上被囚禁的伤痕和锁链,这般依靠在她怀里的样子,当真是一对恩爱的中年爱侣。
我停了停,站门边上没动,看着冉洛走进去,恰好是个能纵观全局的角度。
冉洛刚打开房门,舒立业手指神经性就抽动了一下,在看见是他以后,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冉洛,过来。”
冉洛没有动。
舒立业脸上的笑容褪去:“冉洛,你要害死你的阿爸吗?”
冉洛嗓音沙哑地与他对峙:“你骗我,你说我阿爸死了。”
“那是为了保住你阿爸!”
舒立业加重了语气道:“你不知道你阿爸来这里投奔我的时候,有多可怜,他身上都是你阿妈虐待出来的伤口,要是没有我,他早就死在牧区了。”
“这就是你拆散我们父子的理由吗?”冉洛道:“我一直以为我阿爸跟我弟都死了,结果你把他囚禁在这里,把他当作你的玩物。”
“冉洛,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舒立业厉喝一声,眼神愈发阴沉,嘴角的笑意却越扯越高:
“之前我们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吗?你在这里侍奉你阿爸,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俩相见,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我以为我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世上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人。”
我推门而入的那一瞬,舒立业的脸色,从刚刚的和善,直接变成了惊愕:“你!”
她的眼神转到了冉洛身上,眼中透出了一丝惊恐:“你和她们串通好了,你想害死我跟你阿爸?”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有你死,他阿爸可什么事都没做错。”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摆明了就是舒立业早就准备好的居住地。
每一处都柔软舒适,用的都是些昂贵的器具物品。
难怪冉洛之前会狠心赶走梵然。
这对于冉洛而言,跟梵然出去面对未知的挑战,才是最为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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