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梦儿可能已经知道,我夫人只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虽纳了几房妾室,但都没生出一儿半女。前些日子,我那不孝子与人赛马,不小心从马背跌落,如今瘫痪在床,寻遍名医,都说活不过半年。我怕是要绝后了。”
“正当我伤心欲绝之际,突然想到当年梦儿为我生下的女儿。我打算认回她,以后为她招个上门女婿,这样梁家也不算绝后,我才有脸去地下见梁家的列祖列宗。”
毛氏惊得再次站起身,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怒声道:“梁富,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曾为你生过女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要走了!”
她惊慌地拿起幕篱,哆哆嗦嗦朝头上戴去,但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梁富见毛氏想走,急忙站起身,飞速站到门口,拦住了毛氏的去路,冷声道:“梦儿,当年你为了陆修章抛弃了我,我心中极为不甘,便暗中关注陆府的风吹草动。”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你二月份嫁给陆修章,十月份便产下了孩子,陆府对外宣称孩子早产。但我心存疑虑,便重金收买了为你接生的稳婆,她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产下的是足月的孩子。我这才得知,你竟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心中对你的怨恨也随之消散。”
他语气微顿,略带哀求道:“梦儿,女儿已经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就让我见见她吧!我梁家的生意做得极大,待我百年后,梁家的万贯家财就都是她的了!”
听到梁富的最后那句话,毛氏原本坚定离开的心微微有些动摇,她如今虽是知府夫人,但陆修章向来两袖清风,她和浅浅的穿衣打扮甚至比不过那些商户的夫人小姐。若是得了梁家的家产,她们是不是就能穿上最好的料子、戴上最漂亮的首饰呢?
毛氏心中满是涟漪,嘴上却冷冷道:“你这是在做白日梦!浅浅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千金,如何会在意你们梁家那点家财?知府千金和商户女,孰轻孰重,是个傻子都会选!”
毛氏虽未直白明说,但她这番话却变相承认了陆浅的身世。
一墙之隔的两个雅间中,左侧雅间的谢清漓倚墙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师父果然老辣,三言两语便让毛氏露出了破绽,果然好手段!
右侧雅间中,陆修章双目圆睁,脸色铁青,愤怒如同狂潮般在他的胸膛汹涌澎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猛地站起身,想要冲到隔壁去打死毛氏那个贱人。
但寒绝却一把抓住陆修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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