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四处漂泊无处可去,听着别人口中关于他的笑话。
但就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唤醒了自己的良心,所以这件事情发生了,也导致崔卓立得到了那样惨痛的死亡。
他们中只有白泽还如平常,尹霖发现了,白泽对这些事都接受很好——换句话说,是他对情感之类的接受很好,看着似乎大大咧咧的,又什么都不在意,是那种外热心却有些‘冷’的人。
这样一想也是,他们相聚这段时日,白泽唯一情感波动大的时候就是想要找把他绑到仙船上的官吏了。
说起这个,尹霖道:“刚刚瞧着,似乎崔卓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仙舟上。”
白泽一看这回忆就明白了,只冷哼一声,似乎是发泄也似乎不是,他说:“这些侍卫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迫切地要去找人给他们顶包,被关在笼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的,不管是我还是刘草儿。”
所以那个笼子不是用来关他们的,是用来保护他们的。
尹霖对崔卓立这个做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她被这样对待,而且那个人还拿她的身份在昆仑山闹腾,她肯定也是拼死都要杀了这人。
啪——
鼓声让三人都看了过去,崔家的仙舟要出发了。
杜衡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着急道:“那我们不是也该去找一下崔家老爷夫人说一下这件事情吗!他们要是不知情上了仙舟怎么办啊?!”
白泽却说:“不用去,他们不会上的,崔卓立也没有让他们上。”
这话一出,杜衡愣在了原地,他没想通白泽是怎么得出的结论,回头看过去,又看了眼尹霖,对方在他的目光中点点头。
“你是不是忘了,这事情中,有一人活下来了。”尹霖说。
杜衡喃喃,“山先生。”
是了,这件事中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不管是崔卓然、陆生、李建明还是董猎户都获得了他们相应的报应,但只有山先生活下来了。
见杜衡还是不明白,尹霖道:“因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愿意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即使他知道自己死去这事和山先生也有些干系。”
仙舟要出发去神岛了,外面锣鼓喧天,和那里比起来,这庭院真是安静得厉害,杜衡站在那里听着,倏地一片竹叶落在了他的面前,他伸出手去接,又听尹霖轻叹一声道:“他到最后都是崔卓立,是那个说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的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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