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她便开始琢磨着把陆有容往哪里放好。
当年张贵人迁去秋水宫是有由头的。
她是后宫嫔妃,本该住在东西六宫,可德妃觉得她长得狐媚,那张有些像太后的脸是心腹大患。
加上张贵人那时老是称病,便借了个由头将她安置到僻静的秋水宫安心养病去了。
如今张贵人病已大好,秋水宫又遭了灾,她自然不能回去那里。
可她不去那里就该回东西六宫来。
听闻昨日皇帝还亲自去了一趟安置的宫殿,还去了张贵人居住的偏殿。
从偏殿离开后,就去了太后那里,也不知道跟太后说了什么,惹的太后大动肝火。
虽然当时太后身边没人,可门外的人听到了太后怒吼让皇帝滚。
可能是跟皇帝去了张贵人那边跑不了关系。
德妃思来想去也想不好将张贵人搁在那里。
后宫统共那么大点地儿,她若住进去将来碰到皇帝的机会就大了。
皇帝已然对她有了留意,若一时兴起宠幸了她,往后的形势便难说了。
这么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德妃眼前,她一时竟想不出个好主意。
于是她便去找太后讨主意。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太后礼佛结束后身子就不大爽利,莫名秒的急火攻心,又莫名其妙的上火了头疼。
德妃过去请安连面也没见着就给劝回去了。
这下子德妃更拿不定主意了。
如今太后摆明了不管,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她,害她头大如斗,没办法最后只好拿这事儿去烦皇帝。
那一日皇帝正在体顺堂习字,宋倾墨如同牛马在一旁批改奏折。
德妃挺着个大肚子过来送消暑的汤羹,借着这个由头说起最近忙的那些事情,不知不觉便说到了张贵人身上:“她如今住的那地儿也不大合适,她虽是喜静之人,到底是自家姐妹,让她住在外头臣妾于心不忍,不如让她搬回东六宫来,我也好对她有些照应。”
皇帝手里那一抹丹青在纸上晕染开来,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后定格的时候微微一收,一幅字就此写成。
他将笔搁下,撩了下衣袍随意道:“便让她住在那里就好,不必兴师动众。抽一两个宫女太监过去照应便是。”
德妃心头一喜,面上却得装得为难:“可到底是自家姐妹,怎能让她……”
“那是清净,正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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