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于是各自上了车,马不停蹄地向着西面的雪山进发。
几个罔两一上车就去了驾驶室坐着,只有一个在车里四处检查,正是当初送姒启祾回天台的那个司机。
姒启祾心里好奇又不敢贸然动问,便也四处查看着,趁机悄悄地观察对方。谁知那人发现了,一回身把姒启祾堵在了过道上,正色道:“别看了。我就是海蛇。”
姒启祾一时尴尬,但想着既然对方开口了,遂瞥了眼窗前痴看风景的樗,悄声问道:“我看过十九年前的嫌疑人画像,是根据你的口述画的。那幅画……”
“你觉得像谁?”海蛇插问道。
姒启祾又看看樗,没有回答。
海蛇笑道:“不奇怪。椿找到我的时候,我也以为当年的那个人就是她。但是,跟了她几年后我才确认,”海蛇看向了樗,“当年东谷里的,是这位。”
姒启祾疑惑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是椿的话,我是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姒启祾有些恍然,思忖着道:“我记得你的笔录上说,你当时是为了保护你兄弟。”
“江湖上传言,我出狱后到处找那个女人是为了报仇。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放我一马。这些年,我确认的就是,椿杀人的时候,是不可能心念一动的。”
“而樗,”姒启祾接道,“只要心念一动,就不随便杀人了。”
海蛇叹道:“所以,我们两个都挺幸运的。赶上了她的心念一动。”
“可她的心念一动,是因为我们选择了保护别人。”姒启祾意味深长地与海蛇对视一眼,便又问,“你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吗?”
海蛇点着头:“阿尼玛卿雪山。他们要去找一样东西。说是,”海蛇的语气也不确定了,“说是能证明她们两个身份的东西。”
早春三月的高原雪山几乎是没有生机的,一切都被大雪覆盖,所有的生命都在沉睡,峰峦上皑皑的颜色在青蓝的天上勾勒出大大小小的锯齿。正空的日头金晃晃的,照得满山都闪着晶莹的光,让人想要注目瞻仰又不敢久久凝视。
车辆很快就离开了现代的道路,进入了雪山腹地。狂风吹得更烈了,冰川地面高高低低,纵横蔓延着宽宽窄窄的冰缝。使得车子行驶得很慢很慢,在大山捏就的褶皱中辗转而行,一刻不停地摇晃着,时不时将人震离了座位。
姒启祾庆幸刚刚在飞机的早午餐没有吃太多,不然一定会呕吐出来,可还是盼着车辆能稍微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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