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啊?”
昭昭折下一条低垂的柳枝,将铜钱串了,放到小多怀里:
“我有钱啦。”
她帮楼里的姐儿们讨回了钱,又帮阿明他们免了印子钱的利息,两边皆大欢喜,都给了昭昭不少谢礼。
小多瞟了眼昭昭和窈娘住的屋子,温声道:
“现在是有了,那将来呢?你娘身子弱,得用药吊着命,将来你弟弟妹妹出生了,开销不都得你出吗?”
昭昭靠在大石头上,用一双笑眼打量着小多,看透了,反问道:
“你担心我做什么?我的钱不长久,难道你的钱就长久了?”
“将来你要娶妻生子养家糊口,总不能让婆娘孩子跟着你过苦日子吧。”
“我不要你的钱,你也别再给我。小多,我们是朋友。”
小多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他掐了下自己被烧红的掌心,麻麻的疼顺着经脉传到心里。
他还是太年轻了,以为两个人只要一起同仇敌忾,出生入死,就能滋生出不一样的情意。
他忽然回忆起了那天他站在墙外时的无助感。
火光冲天而起的那一刻,他站在墙外,觉得自己面前有一方难以逾越的海。
他脑中像说书一样浮现出无数个昭昭死在火焰中的话本,可这些话本最后都有一个相同的结局,那就是他走进火海,和昭昭一起死去。
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但也仅此而已。
昭昭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扯过小多的手臂,塞到他手里。
看见他掌心的烫伤时,昭昭略懵了懵,叹了口气:
“我怎么还得起。”
小多缩回手,没好气道:“谁要你还了!小爷我乐意。”
再说多几句,他可又要胡思乱想了。
“总要还到两清的。”
昭昭把他看得透透的,懒得耽搁或戏弄他,起身端着药罐往屋里走去。
窈娘已经快临盆了,她躺在床上,漠漠地用手抚着帘纱。
“娘,喝药了。”
药熬得有些干,苦味更重了,昭昭往里放糖。
白糖是稀罕物什,老百姓们平时洒几粒都心疼得不行。
昭昭却一勺一勺又一勺,恨不得把苦药兑成甜汤。
她穷惯了,刚进了一笔巨财,花钱难免大手大脚,恨不得把前面十几年过的苦日子都填平。
窈娘看着昭昭的背影,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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