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跳,死死地掐紧了手心,她努力保持平静,不想让自己自己像条见到骨头狂流口水的狗。
梁惜看透她,嗤道:“眼睛都看直了,还装什么装?赶紧把钱收到袖子里捂严实了,大大方方地笑出来吧。”
昭昭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故作平静的脸上绽出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激动的笑,她把银票折进袖子里,收了钱后嘴巴格外地甜:“梁老板,您吩咐。”
“简单。”梁惜淡淡道,“这差事我跑不掉,但不能只我一人任杀任剐。你姐姐很得殿下的宠,吹吹枕边风,再举荐几家商户一起为朝廷效命,能做到吧?”
昭昭心中滞了一瞬,勉强点了点头。
她和雀儿根本没那么好的关系。
之前和梁惜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从他口里探出消息。
为了方便姐儿和客人谈情说爱,厢房里的桌案上备的有纸笔。
梁惜扯出一张纸,提笔舔了墨,写了几家素有过节的商户,递给昭昭:“那就麻烦了。”
昭昭心中有愧,可钱已经到手了,她不可能立即坦白自己全程都在说假话。
她接过信纸,应允道:“我让姐姐尽力一试。”
她怕梁惜真把自个儿当救命稻草使,又说:“但枕边风管不管用……很难说。保险起见,您还得试试其他门路。半个月后我给您回复,若是不成,这五千两我原数奉还。”
梁惜原本也没太指望她,五千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塞那些官儿的牙缝都远远不够。广撒网,多押宝罢了。
“不论事成与否,早些给个结果就行。”
说罢,他起身告辞。
他走了没一会,孙管事笑着走了进来,亲切地拉着昭昭的手,问道:“昭昭儿,你真有出息啊……梁老板跟你说了什么啊?”
此时昭昭正在心里谋算——她根本不会去求雀儿,这五千两留在她手里算是到头了。
梁惜虽然在官儿面前低声下气,但想弄死她一个小雏妓轻而易举,为着这点,她不可能黑了钱跑路。
可这五千两不是小数。
就算不能花出去,也不能放在她这儿空转吧?
起初以为这桩事的赚头只有一处。那就是在朝廷没有明发告令说要重修河堤时,提前花银子囤些筑堤用的材料,低买高卖,赚个差价。
现在孙管事来了,昭昭心中又生一计。
昭昭垂着眸子,不太开心的样子。孙管事以为她和梁惜闹得不开心,忧切地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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